言川得瞭空,又踹瞭一脚:“你几岁瞭,儿子的醋都吃。”
段跃庭大手一揽,把两个小人儿抱瞭满怀,“你浑身上下都是我的,可不便宜瞭这小子。”
段跃庭大老粗,情话没说过两句,但是床上的浑话倒是一箩筐,言川红瞭耳根,也驳不出两句,因为再说浑话上他永远打不过他哥,要是反驳瞭,他反而会更过分,所以隻能埋著头,假意哄著他儿子,不再理他老不羞的哥。
见平时总会叭叭叭还嘴的人没瞭音,怕把人得罪的生气瞭,又揽著人在耳边正儿八经说瞭几句情话才把人给哄好瞭。
两人又聊瞭聊年前年后的安排,才终于在乡下安静的夜裡渐渐入睡。
窝窝村有个习俗,傢中老人还在的,兄弟们大年三十都回老人在的兄弟傢做一顿团年饭;要是老人不在,分瞭傢的兄弟就轮著来做团年饭。
本来去年是轮到段跃庭傢,但是他们没回老傢过年,也就作罢,今年就还是在他们傢团年。
从二十九的晚上傢裡就开始热闹的准备开瞭,猪头要先煮上,把猪头肉踢出来,香肠、干鸡、干鸭都是外公外婆那边帮忙做的。
过年的饭桌上,少不瞭这些干菜,先煮熟,冬天天气冷,放几天也不会坏,来人瞭蒸上一盘也不费事。
吃完晚饭后,就开始准备第二天团年的菜品。
厨房的大铁锅烧瞭满满一锅水,猪头、香肠、干货一锅煮,不一会儿灶房就是香喷喷的味道。
小胖墩正在吃他奶奶跟他蒸的迷糊糊,就著著香味,吃得也喷香。
煮好后香肠和干货用一个大盆装起来,盖好盖著,免得半夜野猫过来偷吃。
重头戏就是要拆骨头肉。
以前傢裡养猪,每年自己杀猪吃惯瞭猪头肉,这次回来之前他们也让村裡的屠户傢给他们留瞭一隻猪头。
煮好的猪头放在一个大盆裡,旁边放著一碗冷水,段国武开始拆猪头肉,拆骨头要乘著骨头还热的的时候,凉瞭就拆不动瞭,所以段国武边拆,边沾冷水给自己的手降温。
言川边喂儿子,边说道,“哥,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每次爸爸拆完猪头,我也差不多吃饱瞭。”
“可不是,像隻小馋猫一样,蹲在旁边就走不动道。”
边拆边喂,可不一会儿就吃饱瞭。
“等我们小乖宝长大瞭,也让爷爷拆猪头肉给你吃。”
“啊,啊,啊~~~~”
小胖墩听到他的名字,用手指著他爷爷的方向,兴奋的在他大爸爸身上手舞足蹈,嘴裡的迷糊都溢出来瞭。
“就你馋。”
言川无奈的给他儿子擦嘴巴。
“像你。”
段跃庭打趣道。
“能吃是福,乖宝小时候也胖,给啥吃啥,长到三岁开始抽条才掉瘦。”
“也像你。”
言川无话可说瞭,看来这儿子不是被爷爷奶奶宠太过喂胖的,都是随瞭他的根,他哪还好意思跟妈妈开口说以后少喂点。
“可不得像我,谁生的像谁。”
言川傲娇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