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怕挨打了?”
“挨打倒是不怕,我是怕她打完我之后自己偷偷去哭,我最怕她哭了。”
君归趴在盛熹的马背上,看着左武卫在将军的带领下冲上山顶,山上的黄翎军如鸟兽散,心情顿时好得不得了。
但是这好心情在他看见衣白苏的时候顿时消失无踪,变成了一片忐忑不安。
“娘。”
他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衣白苏伸手碰了碰他的伤口,君归立刻反应过来这是她心疼了,蹬鼻子上脸地撒娇:“娘,不疼,没关系的。”
“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衣白苏颤着声音问道。
“没有啊,一点危险都没有。”
君归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小艾说你让他提炼了御米膏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偷了我种了御米?那东西害处多大你知不知道?!
成瘾之后根本很难戒掉的!”
粉嫩的贵族小公子挫败地耷拉着肩膀,无奈听着娘亲的训斥,抬起袖子掩住了一个哈欠。
“哀帝呢?”
“死了,御米膏吸多了,以为自己长生不老还能成仙呢,结果兴奋死了。”
君归懒洋洋回答。
好一会儿没听见衣白苏的反应,君归抬起头,却见她眼泪低垂,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立马什么脾气都软了。
“娘我错了你打我吧,你别哭啊,有话好好说不许哭啊。”
“苏苏。”
盛熹也低声劝着。
衣白苏发软的双腿慢慢找回了力气,她依靠在盛熹身边,将眼泪眨了回去:“没事就好,一家人都平平安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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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坐在依旧没有修缮的甘露宫里熬夜批奏章,不过好在被君归用改造暖棚的手法给改造了一下,不再如以前一样潮湿寒冷,干燥熏暖得人都穿不住外袍。
皇后轻手轻脚地坐过来,给他捧上一碗熬好的粥。
“对了,长生和衣白苏走到哪里了?”
皇帝问妻子。
皇后想了想,回答道,“君归说是他们年底会提前一个月回来,和大家一起过年,这会儿八成快到长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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