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两个汉子把木箱擡到正中间,就站到一边,第三个人是在卫公子身边待侯。
白敏荷托腮看着王延清,还是她这麽赏心悦目,看着心情就好。
右边那臃肿妇人道:“这是我们家的一点心意。
喏,来人啊,快打开给王尚书看看。”
其中一个汉子便上来把箱子打开,这一下,白敏荷的脑袋几乎要伸到厅里面去了,那金锭一个接一个搁置在木箱之中,人家都道“金屋藏娇”
,他们这是“木箱藏金”
!
王尚书和王夫人当即就道:“这可使不得!
使不得!”
臃肿的卫夫人道:“亲家,你就收下罢,这算是我们褚云给的彩礼的一小部分,还有一部分,那一定是大婚当日给的。”
说到这里,王尚书和王夫人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微妙,卫夫人继续道:“我儿子虽然还没和王小姐成婚,不过呢,他曾就跟我讲过许多遍自己今生非她不娶……”
卫褚云大声道:“妈!”
卫夫人没有搭理他一眼,接着道:“所以,我觉着咱们王家和卫家,现在也算是半个自家人了不是?等褚云和王小姐成亲那天,咱们就是真正地自家人!
谁看了不说一声羡慕?呵呵,喏,亲家你看这个玉如意,这是特供的,原先是摆在我们府上的,你别看它不是新的,这可是太后赐下来的,我们全家都宝贝的不得了,如今真要送出去,我倒特别舍不得!”
卫夫人说着就拿手绢在脸上擦一擦,仿佛真的流泪了一般。
白敏荷也不知道她真流泪假流泪,只是听着那些话,她觉得卫夫人还不错,到底把这麽宝贵的物件拿出来了,那麽是真的很珍视这婚事了!
只是卫褚云,她仍然不喜欢他。
听她这麽说,王太太便出言安慰了她一会,他们说话间,那汉子已经端着金盘到卫夫人身边,卫夫人道:“你瞧这颜色多麽白,它发出的光也很亮,无论在哪里,它都很显眼是也不是?”
她只是一直微笑道:“不过,你要说,她也是太显眼了,人家每每看了都觉得太白了、太珍贵了,这样的物件就是容易遭人惦记。
甚麽东西都是,一段时间不打理它就落了灰,可是她仍要记着自己以前是多麽的白净、别是看到人家怎麽样子,她也跟着学坏了!”
王太太陪笑道:“这就是识人不清的后果,把自己的干净都落毁了,现在是在家里静一静,去一去燥气。”
卫夫人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太好了!
最近城里有一些说头,都不是好听的话。
我越看我这未过门的儿媳,就越有一些心里话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