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霁舟摸着腰间的药囊,看着江瑟瑟的眼睛认真道:“我觉得绣得很好。”
江瑟瑟像是听到了弥天笑话般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公孙念打量着二人的神情,隐约察出了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窃笑不语。
“这些都是拿来卖的吗?”
江瑟瑟梗着脖子转身,她摩挲着锦布上精致的花样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公孙念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道:“自出了那事后,晏郎便不让我出去了,说是担心我再被人骗。
也怪我警惕心太弱,人家说要将我所有的成品都买了,我便信了,还颠颠儿地往人家府里跑。”
“这不怪你。”
江瑟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麽。
公孙念攸尔道:“好在晏郎总算高中,我们再也不用为以后的生计发愁,我也可以安心待在家里了。”
这时,晏瑾正好回来了,他看到裴霁舟在这儿,一点儿也不意外。
公孙念赶紧招呼道:“相公,你回来得正是时候。
你在这儿陪王爷说说话,我去弄些饭菜,终于将就着吃一顿。”
晏瑾点了点头,朝裴霁舟揖了一礼后放下了肘间的书,陪坐在裴霁舟身侧。
江瑟瑟看了二人一眼后朝公孙念追了过去,“我来帮你。”
江瑟瑟喊了一声,公孙念便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伸手等她,两人随即手牵着手直奔厨房去了。
“王爷似是对杀害韩朝生和陶青时二人的兇手还没有头绪?”
晏瑾坐下后不等裴霁舟开口便先问道。
裴霁舟歪斜地坐在椅子上,手中把弄着药囊上的两根带穗,闻言懒懒擡头。
“是了。”
晏瑾却自顾答道,“若王爷查到了兇手的蛛丝马迹,也不会多余来此一趟了。”
裴霁舟端正回身子,右手靠在茶案上,依旧懒声道:“你知道此案最大的嫌疑人是谁吗?”
晏瑾没有丝毫犹疑地回道:“是我。”
裴霁舟挑眉,“那你就没什麽要跟本王坦白的?”
晏瑾低头轻笑道:“我没有杀害他们的必要。
我殿试为一早,受赐进士及第,名次于我来并不是那麽重要,而且我相信凭着我自己的能力,总有出头之日,我没必要为了争那个第一而自己的性命和前途冒险。”
裴霁舟认同地点了点头,“那关于韩朝生和陶青时舞弊一事你还知道些什麽?”
晏瑾思忖了片刻,摇了摇头,“我之前没住在聚贤楼,与他们鲜少有来往,交情就更谈不上了。
与他们有关的事情我都不太了解,也是事发后才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