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你的旧疾···”
王子衿欲言又止。
“阿兄没事,还撑得住。”
“阿嫂近来如何?”
“老样子,一入冬便又有伤痛。”
王铎回道。
“要不让谢伯瑾去瞧瞧?”
王子衿忧虑王娘子的病情,忙道。
“不必,总是老毛病了,上回谢迟瞧过,也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他老子都如此说,他又能有何治法?反倒欠了紫宸这位的情。”
谢迟为王娘子瞧病,王铎欠的是他陈郡谢氏的情面。
谢晏是天子亲信,若是来瞧,齐珩势必会插手,到时他欠的便是天子的情面。
“你在宫里好好的,我们就都安心了,若是有任何委屈,别自己忍着,出宫来找阿兄,阿兄纵然是老了,也必会为你撑腰。”
几句话便让王子衿溃不成军,她轻泣道:“阿兄,要不我们干脆放手算了,辞官回乡,你,我,还有嫂嫂,我们三个安安稳稳的,不再追逐什么,这些年我亦攒了些体己,吃住不成问题,我们回家团聚,不成么?”
“是今上让你来劝我的罢?”
王子衿并未回答。
王铎替她整理了鹤氅的领子,温声道:“你们或许永远都不会懂,但你们只需记得我是臣。”
“有私心,亦有初心。”
“骤然而去,对不起这身紫袍。”
是以,不能放手。
随后收拢身上的紫袖袍,转身而去,于雪地中,于凛风中一人独自而行。
背影,极其孤独。
王子衿望着他于雪地中留下的脚印,捏紧了手心,果断地做了一个决定。
为了家门,她不得不如此。
入了夜,一宇宫殿内,丝竹管弦声不绝,高堂之上是舞姬着长裙,细条带覆于纤腰上,眉间点了红色花钿,双足环上金玲,就着鼓乐挥动披帛跳着柘枝舞,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莫不牵动着在场之人的心弦。
一舞毕,舞姬立于原地拜礼。
齐珩朗声笑道:“确是好舞,辛苦。”
“不知伯仁以为此舞如何?”
“教坊内人之舞,自然无人可比。”
王铎淡淡道。
齐珩并未在意王铎的淡漠,只对高季笑道:“得中书令一句夸赞倒真是不容易,高季,待会儿给这位内人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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