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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首先触探了一下那人的颈部动脉,而后他手朝上,感觉到那人的呼吸,他呼出一口气,说:“气还在,没死。”
男人穿一件白色的浴袍,右侧头顶一个不大的口子,血已经止住,看来只是昏了过去。
陈朝阳看着他腿上浓密的腿毛,下方压着的那根很细的红色绳索,说:“你挺重口的。”
语气没什么声调,但他镇定的态度让张之灿感觉安心,而后陈朝阳回头,说:“你是要先离开或者等在这里等他醒来。”
“你呢?”
“我等他醒过来。”
张之灿想着把这一摊子的事丢给陈朝阳一个人实在有些不厚道,他看了眼依旧躺在那里不动的男人,说:“我也在这里等。”
陈朝阳坐在男人旁边的沙发上,说:“有没有带烟?”
“有。”
“给我一支。”
张之灿将手中的烟和打火机丢给他,陈朝阳点了一支递给张之灿,张之灿接过狠吸一口,眼见陈朝阳一脸没事人的模样,也不由得为自己刚才的表现感到丢脸。
“你不怕?”
见张之灿缩到自己的身边坐下,陈朝阳摇头,说:“一个道貌岸然的变态,我为什么要怕他?”
不管是谁,只要死过一次,大概都会对很多的事抱以一种不同的看法,除了自己热衷或者感兴趣的东西,陈朝阳原本的性格就很冷淡。
变态二字不轻不重的落在张之灿的耳中,他抽烟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而后才类似麻木的继续刚刚的动作。
“张之灿,有时候你以为你可以满不在乎的放弃很多东西,但放弃以后,那样的结局又不是你一定能接受的。”
见张之灿有些疑惑的抬头,陈朝阳说:“你还没有那样的勇气。”
平静以后的张之灿恢复原有的性格,有些不爽的看着陈朝阳,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要太任性,不要不计后果的做出某些事,我不想看见你将来后悔或者难过。”
陈朝阳的话张之灿听不懂,他还想问,地上的那个男人已经悠悠醒转,他捂着脑袋看一眼陈朝阳又看一眼张之灿,脸上不清醒的表情,等到他摸到后脑勺快要干枯的血液,惊叫一声后指着张之灿,说:“臭小子,你敢砸伤我!
我他妈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男人看上去快三十岁,长得不错,正在他指着张之灿骂骂咧咧的时候,陈朝阳已经一脚踢到他肚子上,男人的惊叫声中,陈朝阳拿下嘴巴的烟,抬高下巴俯视着地上那个没穿内裤的男人,说:“你公司的人知不知道你有这样的爱好?”
说话间陈朝阳捡起压在他身下的那根绳索,说:“还有你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