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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了白霜和亭松,怎能漏了与她解蛊息息相关的公子?
程令雪停下,悄然觑向公子。
公子已将头转了回去,并未看着她,侧颜如玉,耐看得紧。
因这惊鸿一瞥,她那为了端水补上的奉承话少了些功利,多了真切的欣赏:“当然,最、最想见到公子。”
公子闻言,骤然扭头,凝着她的眸光微颤,似乎不敢置信。
他素来情绪淡,稍有一点反应,程令雪就得乱想。
难不成是因为她现在是个“少年”
,在听到“想见就是喜欢”
这样的论断后再说想见公子,让他误会她对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
这可要了命。
她忙把后半句话续上。
“可属下也是男子,也不是断袖,这算哪门子男女之情?”
话里话外,都是高洁和不屑。
“是么。”
公子淡淡垂目,认真思忖着她的话,而后仿佛豁然开朗。
“说得在理。”
他对她颇赞许地笑了笑。
程令雪面上一派宠辱不惊的清冷,心里却悄然漾开喜色。
说来公子是程令雪遇到的人里面,除师姐外最捧她场的一人。
师姐捧场,是因为关心,她也会时常念叨:“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无趣了。”
然而每次公子总一副谁都不在乎,爱死死爱活活的疏离,他一捧场,她会有错觉——
她好像,也没有太无趣。
按师父所说,这可能是上位者笼络人心的姿态,但不得不说,她听了好话耳根子也会软。
也难怪戏文里再英武睿智的帝王,遇到一个会哄人宠妃也会昏了脑袋,变成一个“昏君”
。
她又看了眼公子。
他唇畔的笑仍未散去,比微风还柔和,显然这会心情相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