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出了些希望,忍着不自杏眸一瞬也不错开地凝着公子。
活脱脱一只见了鱼干却不敢讨要的小狸奴,只巴巴地看着拿着鱼干的人。
公子对她对视,漾起笑意。
在她生出希望时,他又忽地看向她的唇角,眉心蹙起。
程令雪忍着想掩住嘴上伤口的冲动,仓促回过身。
还是彼此远着些好。
姬月恒专心看戏,台上咿咿呀呀唱着,眼前是戏子五彩斑斓的戏服,他却只看那一双盛满希冀的眸子。
眉心舒展,又紧蹙。
他不该沉浸于引人堕落的喜悦。
混乱的思绪带来痛苦。
似乎有一双手揪着他的心,可折磨过后,反而莫名畅快,这感觉似曾相识。
就如……
姬月恒看着台上,轻嗤。
“荒谬。”
亭松皆以为他在指戏,就连看热闹的赤箭一时也看不懂。
他看向刚出门的杜彦宁,忽见门外走来一个身穿绿裙的少女。
“表兄!”
杜彦宁和程令雪齐齐望去。
看清那少女的面容,程令雪忙侧了侧身让杜彦宁挡住她。
时隔两年,她已不再是“十一”
,那位曾借题发挥为难她的姑娘不能让她畏惧。
她只是怕那姑娘乱说话。
杜彦宁迅速反应过来,拦住少女:“三表妹怎会来此?”
钱妙仪压下雀跃,有礼有节地福身:“我与妹妹陪母亲逛街,路过表兄的铺子,母亲想来看看表兄,听说表兄来了戏楼会客,让我过来瞧瞧。”
杜彦宁颇头疼,温和道:“姑母身子不好,我是晚辈理当登门拜见,奈何近日忙碌,今日也还有约,劳表妹转述姑母,侄儿改日拜会。”
见他态度温和似已冰释前嫌,钱妙仪笑着应下:“一言为定。”
刚走出两步,她想起什么,又飞速回头,在杜彦宁反应过来前看清了他身后的人,钱妙仪愕然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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