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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吧。
」
话音未完,便给对方淡淡的三个字堵了住。
入耳的言词让楚越一时有些错愕,却又同时矛盾地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是啊……除了忘了一切,他们还能有什么选择?事情的发生本就是个错误,而最好的方式,自然是将它当成从未发生过。
可尽管明白这是最当然不过的作法,楚越却仍有些难以接受——他知道自己绝无可能忘怀的,也清楚经过昨晚的一切,他怕是再也无法用以往的态度来面对司徒延卿……但不论再怎么抗拒,这些,也终究不是他所能决定的。
有资格的人,是司徒延卿。
回想起昨夜听对方唤出自个儿名字时、心头那份难以言喻的喜悦,楚越心头微涩,却终只能暂时将一切按捺了下、点头应允道:「我明白了。
」
「如此,还请楚将军回府吧。
日后若有什么风波……也希望楚将军铭记今日的承诺谨慎对应。
」
「……那么、楚某就此别过了。
」
知道以对方的才智,对事情的善后必有解决之法,没理由继续留着的楚越自也只好拱手别过。
可尽管是该就此离去、再也不回头的,可临出内室前,楚越却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一个旋身回眸望向了司徒延卿。
「卿……司徒兄。
」
将险些脱口的昵称换作了寻常的称呼,他目光深深对向仍自靠坐榻上的青年,沉声道:「不论以往曾经发生过什么……在我心底,司徒兄都是一名深深值得钦佩的人物,过往如此,今后依然。
」
顿了顿,见司徒延卿没有说什么,他也只得轻轻一叹,一声「告辞」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听着那足音渐远,沉寂良久,司徒延卿缓缓向后瘫靠上床榻,一声幽幽叹息,亦随之自唇间流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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