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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盏毕竟是晋陵公主之子,灵位还是入谢家吧。”
桓凛道。
已经很久没有人提到这个名字了,那是一段司马家和谢家的丑闻,那段故去所有人都缄口不言,没有人敢提起。
皇帝此时说起,谢俊的脸色不禁变了,后来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是的,陛下。”
只要谢家安排了后事,整个天下便知道谢盏死了,他的死讯便公布出去了。
活着的谢盏已经不在了,那个名字总和司马焰连在一起的人已经不在了。
太极殿中偏殿中躺着的人,便永远是他的了。
宋砚自颍川王府回来后,便觉得背后阴风阵阵,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看着自己,待他回头看去,却又什么都看不到。
宋砚的警觉性极高,没有发现身后有人,便是真的没人了。
他其实是个有能力,却没什么野心的人,不然凭借他在益州经营多年的军力,早就登上皇帝的位置了。
他去找司马焰,若要称得上有目的的话,就是要给桓凛添堵了。
桓凛抢了他的东西,他总不能什么都不干,任他欺侮。
这样也不太像他宋砚了。
他虽无人上人之心,却更无人下人的自觉。
宋砚回到宋府,便寻了纸墨,当即作了一副画。
谢盏现在十分厌恶宋砚,本来想自己在其中闭目养神的,谁知宋砚并不让他亲近,又将玉佩拿了起来,指着他画道:“你觉得我画的如何?”
谢盏早就发现宋砚并非发现他的存在了——一般正常人都不会想到人的魂魄会附在玉佩上。
宋砚不过有对着死物自言自语的习惯罢了。
谢盏以前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外表文雅,内心狠毒,却还有些特别的小癖好,这样的人在他眼中,简直就是一朵奇葩。
谢盏不得不看了那画一眼,只是一眼,他的目光便再也移不开了。
画中人生着一头乌黑的长发,眼睛很大,水光潋滟,五官精致,这也就罢了,看到这些,谢盏也认出了是自己,但是当看到下面的时候,却羞愤地恨不得朝着墙上撞上去!
宋砚画的他竟然身上也没穿,而是躺在一片鲜艳的花丛中,那姿态……怎么看怎么妖艳放荡!
宋砚的脑袋里到底装着什么?!
“腰身纤细,不盈一握,双腿白皙而修长,身量确实不错,但是也不能叫两代帝王神魂颠倒……”
宋砚撑着脑袋沉思道,“莫非是因为床笫之间的功夫好,花样多?”
谢盏:“……”
宋砚特意跑去撩拨了一番元熙帝,回来竟然还在纠结这般问题?
他已经不想撞墙了,而是想撞死宋砚了。
怎么有这般不知廉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