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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我呆坐在地上,前一次见面,他再憔悴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会走,会说,会笑。
可是现在,我面前只剩下一副冰冷的尸体。
他临死前说的什么火丹,蔷薇花,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许是他太小声我听差了,这可能是他最放心不下的,既然注定我在这一刻遇到他,可是我偏偏帮不了他。
他说他一直是爱着我的?我全身冰凉,他说他是爱我的!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小桃使劲拉我起来:“小姐我们快走把,高先生已经死了,你再伤心他也活不过来了,要是那些杀他的人找来就完了。”
经她这么一提醒我马上反应过来,擦掉眼泪,把高蒙奇的身子放好,最后看了一眼之后才走开。
遥山恰对帘钩
爸爸憔悴了很多,他这般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恐怕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罪。
整间牢房里除了一张硬板床和一张桌子,别无他物,委实寒碜得紧。
我看了不由皱紧眉头。
“挽挽?”
爸爸看见我,眼睛睁得老大,“真的是你吗挽挽?”
“嗯。
爸……我……”
磕磕巴巴好好半天,爸爸两个字愣是哽在喉咙口,叫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爸爸倒是一脸释然:“看到爸爸这个样子,心里好受点了吧。”
亏他还笑得出来,我一早就知道爸爸是个豁达的人,即使是大风大浪他都能很淡然地面对,这点他和沈煦之很像。
这么一想,反倒我最不像他的女儿,我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像他的。
“还在怪爸爸吗?”
他问我。
我轻描淡写地回答:“都过去了。”
这是实话。
伤口都已经结痂愈合了,那些过去的事情我不会再去计较了,眼前的人再怎么说也是生我的父亲。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肯叫我一声爸爸,我现在最想听你叫我爸爸,也许,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心怦怦跳得非常快。
爸爸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和我讲过话,他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是威严的父亲,纵然是在子女面前他也难得摘下那副令他看起来高高在上的面具。
他肯这样,莫不是因为觉得对不起我吧。
想起那天的三个巴掌,我脸上火辣辣的。
爸爸像是看出了我在想什么:“那天打了你,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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