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刺眼,迟潜默默收回了视线,又重新看他,说:“我一直在等你,你不走上来吗?我不喜欢别人走在我后面。”
陈槐安顿了顿,有些犹豫,一米八七的个子现在却不知道往哪里站。
迟潜在心里叹口气,解释道:“你站我身边来吧,是我叫你陪我来看看,总不能把你落在后面。”
“况且,我也不喜欢别人从后面看我。”
听他这样说,陈槐安才终于垂着眼往前走了两步,没有人知道,这两步他走得到底有多虔诚。
影子终于拉倒同一水平线上。
“不看了。”
他道。
迟潜闻言愣了愣,他微微侧着仰头去看他的脸——
还是那么古波不平,仿佛就算世界下一刻末日来临,也不会眨一只眼睛。
他还记得八年前他走的前一天,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他还很欣慰,觉得幼时那个别扭古板的大哥哥终于也能开出点槐花来了,到现在,陈槐安好像越活越活回去了。
或许这八年里,他过得并没有那么如意。
他过得好吗?
迟潜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似乎从来都没有问过陈槐安这个问题。
因为他心里太恨了。
他理所应当的认为自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悲惨的人,所以陈槐安的一切在他眼里都会被放大。
就算他不幸也不会比他更不幸,如果他幸运,也只会刺痛他。
迟潜现在是这样想,可是明明从前,他不是这样的。
从前他明明会为他感到高兴,那么纯粹的高兴,已经很久没有了。
也许是迟潜的目光太过灼热,陈槐安的脸也慢慢变得滚烫,他侧过头,滚了滚喉珠,勉强鼓起勇气同他对视,试探着问了一句:“怎么了?累了吗?”
那时候,天还没黑,月已经升起。
迟潜不得不承认,陈槐安黑色眼眸里的月色远比天边更为皎洁。
他摇摇头,目光又重新落回远处那棵槐树,他原本走在路上,就是想离它更近些的,因为他后面的那棵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和他保持距离。
但他走着走着,心里又无端生出了一团火。
精神病人的无常就体现在这里了,前一刻还畏畏缩缩,瞻前顾后,后一刻又立马生出了毁天灭地的决心。
他只是在想,陈槐安明明就在他身后,他又为什么要望着一个槐树失魂落魄。
树是树,人是人。
树是死的,人是活的。
山是不动的,但鸟,是可以飞往山的。
想通了这一点,迟潜的手就不抖了,他声音平静,问:“陈槐安,你阳台上那盆桑叶牡丹,是谁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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