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儿他从旁边经过,顺手扔给他们几瓶饮料,低沉的声音夹杂鼻音,闷闷的,压迫性少了许多。
“你们自己玩儿,我今儿顾不上。”
陶文昌半眯着眼睛,招手把黄志嘉搂了过来:“汪哥感冒了?”
黄志嘉心情也差,低声说:“没,是失恋。”
“卧槽……”
陶文昌眨了眨眼。
“渣男劈腿,汪哥心情不好。”
黄志嘉替兄弟鸣不平,“汪哥说把店交给我和天元看一阵,他去大理散散心,去住1个月。”
“真的啊?”
陶文昌半信半疑,不是他不信任黄志嘉,而是汪哥看起来不像为爱受伤、多愁善感的那类人。
他在台球厅门口吊儿郎当一站,叼着烟,和人闲聊时虽然笑意浓郁,可眉梢眼尾都挂着不好惹的凶相。
这样的人明显就是让别人在爱情里受伤的那一类,也就是他五官秀气,否则就是东食街第一悍匪。
在他和黄志嘉说话间,汪野又一次从他们面前而过,有烟味,像强打着精神。
大号的运动装在他身上略微空荡,弯腰时能看到薄薄的斜方肌,拿高处东西时能看到腰部紧致的线条,以及浑圆的臀上方那灰色的鸽子刺青。
偶尔看过来一眼,脸上像蒙了一层霜。
黄志嘉怕汪野听见,拉着陶文昌退到角落:“是真的,那渣男昨天来过,被我和天元扔出去。
你别看汪哥平时大咧咧,其实对待感情很认真。”
“哦……”
陶文昌缓缓点头,像想到什么。
“这还是他初恋呢。”
黄志嘉愤愤不平。
“啧,这事怎么说呢,长痛不如短痛,汪哥提前看清了对方也好。
俗话说,不挥别错的,怎么能遇上对的。”
陶文昌拍了拍黄志嘉的肩,长叹。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只要动了感情,每个人都得过情关。
也不知道汪哥这情关能不能顺利过去……陶文昌一下午的心思都没在台球上,桌上被白队打了个落花流水。
汪野不是一个说走就能走的人,他这边有店铺,那边还要联系民宿,但书里的勇气透过纸张传递到他的身上,让他不知疲倦,忙活一天之后居然把烂感情丢到一边,没顾得上难过。
看来书上说的没错,忙碌也是一剂良药。
飞机在明天上午,汪野晚上把行李收拾好,敲响黄志嘉的房门:“黄嘉嘉,有安眠药吗?”
黄志嘉几乎尖叫着从屋里冲出来:“你要干什么!
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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