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要考一整天,上午一场,下午一场。
中午他从学校里出发,看到窦利钧站在榕树底下等他,很是惊讶,问:“你没走?”
窦利钧不答,说道:“去吃饭。”
他开了车,就没在周边跟学生挤苍蝇馆。
林平被他带到饭店,两人吃了热气腾腾的汤面。
窦利钧吃相斯文的很紧,林平安安静静,咬断面,两颊鼓起时就像动物往嘴里储存东西,吃的投入极了。
窦利钧把片的薄薄的牛肉夹给他,一面要他别吃辣椒。
吃过饭,离下一场考试还有段时间,窦利钧本来要带林平在车上休息。
林平叫他在路边短暂停靠,车打着闪,林平跑进学校旁边的精品店。
窦利钧以为他买文具,结果林平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双白色的毛线手套。
还没落雪,现在戴手套未免太早了。
林平上了车,气息不大匀,把手套递给窦利钧,窦利钧看着手套不说话。
“你试试。”
林平拉上安全带,侧着身子给他拆手套的包装,塑料袋哗哗啦啦,林平用牙齿拆线,拆完以后塞他手里。
纯白色手套像雪一样,窦利钧试戴后一直盯着看。
林平在旁边喃喃自语:“戴上手不会冻红。”
窦利钧掌心像攥了一团火,火里有林平一颗心。
他血涌的有点快了,连带着看林平的目光都有些热切。
“我要去考试啦。”
林平跟他告别,窦利钧目光跟着他,看他路过一排排的榕树,最终消失在校门口。
考试成绩要过段时间才能查,林平想去做兼职,窦利钧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真闹腾啊,窦利钧从林平身上看到所谓的“草根精神”
。
林平白天兼职,晚上回家给窦利钧做饭。
那天晚上窦利钧说不回去,要跟朋友看球赛。
林平不懂足球,只说那就不给他留门了,边叮嘱他不要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