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的惶恐,陈喻为自己正名:“我没……”
“便是有自己的心思,又与言师叔何干?”
今天的谢更阑语言战斗力站了起来。
言晦被珠光宝气衬托得牡丹面孔抽搐了一下:“我好好的讼师被别人勾了去,还不让我说两句?”
谢更阑阴沉下脸。
陈喻从未见过这样的谢更阑,更未想过谢更阑也会有如此压迫感的一面。
“您对陈喻有意,陈喻便得是您的?您这样,对师尊、对陈喻,都不公平。”
言晦也不解释:“你果然听到了。
听到了还装睡,有意思吗?”
谢更阑反讥:“您说得大声,晚辈如何听不得?”
言晦隔过谢更阑,跟陈喻道:“喻喻。”
谢更阑没有穿柔软似动物皮毛的斗篷,像野生动物一样背部有了发力的迹象。
陈喻按住谢更阑的肩膀。
言晦当然也觉察到,下巴一擡,由上而下的目光里沾染了高高在上的睥睨:“喻喻打算隔岸观火吗?”
你们祈霄宗的事情,就不要外人参与了吧……陈喻清咳:“我先说第一点。”
谢更阑气势垂落,回过头盯着他。
陈喻道:“言前辈跟我签了顾问契约,我唯一一份顾问契约,他要说是他的讼师,没毛病。”
谢更阑震惊,且无比失落。
言晦扬眉吐气,嗤笑出声。
“再说第二点。”
陈喻拍着谢更阑,“人在屋檐下,低头吧。”
谢更阑冷淡的表情绷不住,颓丧得像只幼小的动物。
他其实提出过回剑阁,被自己的亲师尊反对后,又被陈喻反对。
陈喻的理由很简单,邵洺虽然死了,但在他心目里的嫌疑还没洗清,有问题的人待过的地方可能也有问题,谢更阑不适合去有问题的地方——特指剑阁——居住。
于是,谢更阑不得不拘在别人的屋檐下,被跟自己同一阵营的陈喻教育。
总觉得更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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