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小心翼翼地向阮承颐,却发现,从小疼到大的儿子,用一种极其陌生而厌恶的目光,凌迟着她。
“我我我”
老太太一张嘴,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阮承颐也没工夫管她了,咽了口血沫,转过头,一步一步地朝不远处,赵苪知走了过去。
ed屏已然黑了,赵苪知坐在位子上,目光却仍然盯着那一处,她边上围着几个面色和善的太太,正好言好语地安慰她。
“苪知。”
阮承颐一手扶着桌子,拼凑了半天语句,声音嘶哑地说了一句,“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到的那样都是丁美娟那个女人,她设计我,你相信我,我可以解释的。”
“呵”
赵苪知冷笑了声,缓缓起身,面色嘲讽地盯着他,红艳的唇一张一合,一字一顿问“阮承颐,你还算个男人吗”
她没再他,面无表情地走过他身边,去了演讲台旁边。
公司里几个职员,眼疾手快地将演讲台扶了起来。
“喂”
赵苪知试了下音,面向全场,“请大家安静一下。”
她冷淡的声音从话筒扩散而出,纷纷扰扰的宴会厅,逐渐地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或怜悯或同情、又或感慨,齐齐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赵苪知弯腰鞠了一躬,“很抱歉,一点家事,让大家见笑了。”
她淡淡一笑,落落大方,“阮总目前的状态不佳,需要稍作整理,让我们有请陈副总代替他发表开场致辞,大家欢迎”
干脆利落的两句话说完,她率先鼓掌,目光投向了台下的公司副总。
被点到的男人,连忙起身,从台下走到台前。
话筒转交,赵苪知朝他笑着点了一下头,迈开步子,径直走回到属于自己的座位上。
没等她坐下,主桌那边的赵守成站了起来。
因为他这一起身,前几桌一下子又站起来好几个人。
这些人俱是宁城商政名流,也是阮承颐等几个公司合资人一直想结交的对象,见他们起身,台上讲话的副总额头都冒了汗,频频卡壳,却也没办法上前半步。
阮承颐终于从刚才的混沌中清醒过来,他忍着身上一阵又一阵痛楚走到了赵守成跟前,低头哑声唤“爸”
“我不是你爸”
不等他说完,老爷子便冷冷打断,目光如刀地着他,抖着声
音道,“我当不起你这一声爸。”
“阮承颐”
他抬手指着阮承颐,铁青的脸色难到极致,一字一顿道,“你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大开眼界”
常年身居高位,他这一句,便有泰山压顶之效。
阮承颐垂在身侧的一只手紧握成拳。
老爷子气得长舒一口气,懒得再他,目光投向赵苪知,不容置疑道“苪知,走。”
话落,他大步流星
地就往宴会厅外面而去。
这种关头,哪个敢劝他
见他走了,前排几桌人呼啦啦地走了一大群,有人生怕落在后面,竟然边跑边道“赵老,赵老您消消气”
老的带走少的,男的带走女的,不出十分钟,宴会厅里的来宾竟然走了一大半,也就剩公司职员,还有一些倚仗宏宇生存的合作商,留在位子上,你我,我你,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