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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直到机械女客服的声音取代嘟声响起,她不得不摁下挂断。
没停顿太久,转头又打给老周,自称是上门送快递的,敲门家里没人。
“没人吗我爱人可能是有事出去了,你可以把东西放在门口的架子上。”
徐慧媛以前买东西,有时就会留自己的名字和老周的电话,因此老周完全没觉出有什麽不对。
可徐悦宁只觉得更加糟糕。
老周显然不知道徐慧媛去了瑞峰,说明他这会儿既没和徐慧媛在一起,也不在蕴州。
烦!
烦人!
真烦人!
徐慧媛不是向来积极乐观,遇到什麽困境都能打起精神往前走的吗!
为什麽还因为她遇难这件事而反反複複横跳,抓住一点细枝末节硬不肯放!
不是已经在云川开啓很好的新生活了吗?!
为什麽不快点回去云川,却要不声不响地独自跑到瑞峰?!
知不知道这种行为会让关心她的人觉得很有负担??!
徐悦宁满肚子的问题,不是疑问,而是质问!
为什麽别的都行,偏偏只在这件事上做不到向前看、不回头呢!
她当然知道答案,但同时也控制不住自己心生抱怨。
一边抱怨,一边琢磨还能怎样掌握徐慧媛的行蹤。
不如干脆报警好了。
便捷、省事、效率高,万一真碰到什麽麻烦或者意外,警察在场也最有保障。
唯一的不妥,可能就在于徐慧媛骤然面对找来的警察会很无措。
等等。
她忽然又想到个人。
一年半前,她和蒋倩準备进山区,提前联系了当地一所小学的校长,还加了对方的联系方式。
徐悦宁按照备注查找,果然对方的微信还躺在自己的好友列表里。
手机号和微信号一致,她当即拨通那个号码。
跟校长通话,还比跟周叔更随意些,不用批皮套身份,直接说明来意就行了。
她想着徐慧媛如果是因为女儿才去的瑞峰,说不定也会到自己真正出事的那片山区走一遭,所以委托校长帮忙留意打听,并保守保密。
没想到这次她还真找对了人,对方一听她说徐慧媛的名字就表示知道。
“是不是五十来岁,个头不高,但脸蛋圆圆的,看着挺和善挺秀气的那个大姐?”
“她也是昨天刚到的这边,说是在电视上看到孩子们的感谢视频,专程过来支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