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得有三四个月吧?半年是她认为比较正常的周期。
如果特别契合的话,一两年甚至更久也不是没有可能。
在所有她的设想中,唯独不存在眼前这一种。
她说“我们,算了。”
丰绍如她所愿。
并且这一次,答应得相当利落爽快。
只说了个“行”
字,而后转身、离开,背影迅速消失在转角。
徐悦宁沉默以对,心髒隐隐抽疼。
好在这疼痛也没那麽强烈。
尤其是在经历完生死,经历完几个小时前极致的孤独崩溃之后。
这只是可以忍耐的,一点浅薄的痛苦罢了。
一如她和他的缘分。
*
左臂被丰绍抓过的位置,属于他的温度迅速冷却。
忽略掉那点异样情绪,徐悦宁擡脚也打算回家。
一动才意识到,身边还有另外一只雄性生物存在,且那只雄性生物在目睹过她稀烂的感情处理方式之后,居然还想继续留下。
好歹是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给予了陪伴的人,徐悦宁尽量客气地跟他说,“时间不早了,你把围裙脱了,早点回去吧。”
“我这堆馒头还没有蒸完。”
“别蒸了,太晚了。”
“今天不弄完的话,这麽多面就不能用了,都浪费了。”
“浪费就浪费,没关系。”
“不行,我不能接受浪费粮食的行为。”
“……”
徐悦宁火气腾一下就冒起来了,差点脱口而出让他搬着盆和面粉一起滚蛋。
她压抑着火气自行调节了几秒,不知怎麽想的,突然扯了下唇,不辨喜怒问道,“反正你就是打定主意不走了是吧?”
薛敬涛不知道怎麽回答,他倒也明白自己说话不够讨女人欢心。
不过这玩意儿七分靠天赋悟性,三分靠锻炼,还不是百分之百炼就能有所成的。
因此到现在为止,他每句话每个行为是出于什麽目的,徐悦宁用鼻孔都能猜到,他对徐悦宁的态度想法,却始终是摸不到一点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