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笙不置一词地候着,等到他自问自答。
江淮易支起身子,在她耳边哑声道:“想死了……一个女的都没看。
做梦都是你。”
年轻男孩旺盛的,动情的气息喷洒在她耳际,把她的皮肤和骨头都烤热。
客厅的灯在这时短路,忽闪了两下,突然灭了。
他张望:“怎么回事?”
就着月光,这张暌违两日的脸好像更加清隽动人。
明笙催促他:“你进卧室等一会儿吧。
我帮你去放水。”
她转身进浴室去给他调水温。
这里的淋浴设施很简陋,她担心他用不惯,捧着毛巾打算出去叮嘱两句,却发现江淮易正坐在她的书桌前,翻着什么。
她已经很少有这样冲动到气血上涌的时刻了,连弄脏毛巾都不顾,冲过去按住了那些信。
幸好,他好像只从凌乱散落的字里行间读到什么,抬头只是肉麻的爱称,而他的表情也并不像是看到了落款。
江淮易嗤道:“不看就不看,紧张什么。”
虽说如此,他的好奇心昭然若揭,狐疑地看着她:“这么多,不是写给谁的情书吧?”
要感谢这些信足够多,大部分是传情达意,内容缥缈,只能看出是情信。
明笙松了一口气,背后已是冷汗淋漓。
她收完信件,语气冷静:“是情书。”
江淮易眉心一动,仿佛在给她开脱,说:“哦,别人给你写的?”
明笙用自嘲的语气说:“哪有人给我写这种东西。”
江淮易笑:“哦,没人啊?”
他忽然又搂住她的腰,下巴抵着她的小腹,亲昵地抬头。
夜色让她显得更温柔,他趁着这一刻的缱绻,问出了一直没敢追究的问题:“我是第几个?”
“什么第几个?”
“不要装傻。”
他撅撅嘴,“反正你说了我也不会生气的。
我又不在乎这些。”
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他移开了视线。
其实陆远那件事里,有些东西他还是在意的。
它和先前有过的一些场景勾缠在一起,引出许多令人不悦的联想。
明笙说过,她刚踏入社会的时候,对情侣这个身份很不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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