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宝真扑哧一声:“这可算情话?”
谢霁垂着眼说:“你说算,就算。”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啦。”
横亘在自己心中好几天的心事总算了结,谢宝真的心情自是轻松畅快。
她吃完了第二只蟹,见谢霁已在擦手,便轻轻‘呀’了声,问道,“九哥,你不拆了么?”
“这蟹大而肥,吃两只足矣,多了会胃寒。”
说着,谢霁给她倒了杯酸甜的梅子酒,“大蟹性寒,佐以小酒更佳。”
“噢。”
谢宝真轻轻抿了口,“你不吃么?”
谢霁轻轻摇首,说:“我不喜这些。”
谢宝真恍然想起,因九哥被灌过毒酒和受过风寒的缘故,胃不太好,吃不了性凉的东西……秋蟹大寒,他自然不能吃。
思及此,谢宝真起身给谢霁舀了碗赤枣乌鸡汤,又给他夹了些水晶藕片,“那你吃这些,阿娘说鸡汤和莲藕养胃的……还有这个,这个!”
直到他的碗中堆成一座小山,谢宝真方搁下筷子催促他道:“总看着我作甚,饭要一起吃才香呀!”
“好。”
谢霁给她夹了块炖得酥烂软糯的牛尾肉。
“你吃你的就是,不必总照顾我。”
谢宝真弯着眼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谢霁这才捧起她盛好的那碗鸡汤,一勺一勺地啜饮起来。
吃过午膳,谢宝真不敢多留,急匆匆就要赶回谢府去。
两人甚至连个温存的时间都没有,谢霁无奈,只好送她出门。
“阿爹和兄长们都不在府中,阿娘去淮阴侯夫人的别院串门了,我是趁他们都不在偷偷溜出来的。”
好在天气阴凉,秋高气爽,谢宝真来来回回的倒也不觉得劳累闷热。
她轻轻勾了勾谢霁的手指,问道,“九哥,近来爹娘对我们之间的事和缓了不少,虽然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他们其实是逐渐认可你了的。”
“我知道。”
谢霁反手握住她的指尖,“他们只是做了为人父母应做的事,我从未对此心生怨言。”
“嗯……”
谢宝真笑了笑,期许地望向他,“那,你何时上门提亲呐?”
谢霁绷住想要翘起的嘴角,故作深沉地问她:“着急了?”
谢宝真却不上当,眼睛灵动一瞥,“谁更急?”
谢霁喜欢她恃宠而骄的样子,不由轻笑,说了实话:“我更急。”
认真地权衡了一番,谢霁侧首道,“快了,说好的等你十八岁,决不食言。”
这是他心爱的姑娘,是他放在心尖上珍藏的一抹光,他必须安排好一切做到万无一失、确定她嫁过来后不会受丁点儿委屈,才会以大礼登门聘娶。
“那九哥可要抓紧啦。”
已经十七有余的少女与他手牵着手,满眼甜蜜,又温声提醒道,“不过再忙也要保重身体,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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