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夙玉会前去臻国为我谋划,青染、蓝音、橙心三女接替他,为新的烟楼情报聚点,必要之时尔等需相助她们。”
“属下领命。”
身后,听了半程的李祥英,歇斯底里笑了起来,“傅辰……傅辰,居然是傅辰……,哈哈哈哈,我有今日是拜他所赐?我李祥英聪明一世,毁在了这样一个黄口小儿,哈哈哈哈哈!”
“让他闭嘴。”
邵华池并未回头,只冷声吩咐,“伺候着,别弄死,等傅辰来了再处理。”
待邵华池出了地牢,来到院落,见一人站在红枫之下,也不知静候多久,只那怡然自得的做派便自成一道风景。
邵华池凝望须臾,片刻失神,喃喃自语。
“我独自走了前面的十五年,踟蹰前行,深怕行错一步便囫囵深陷,这些兄弟无一善与之辈,直至今日,也依旧孑然一身,若你真要背弃我,也不过是一命矣,有何惧赌?”
我便赌你不会背弃我。
邵华池伸出自己的双手,看着上面的被傅辰包扎过的纱布,拳头慢慢握紧。
看到邵华池,傅辰整理衣摆,弯身叠掌行礼,“殿下安好。”
“无须多礼,这时辰赶来,可是有要事?”
傅辰在内务府有个刘纵罩着,平日只要不是特别出格的事,比寻常太监出宫要方便许多。
但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依旧请不动此人。
“有线报,二殿下一直待在皇子府中,并未再外出。”
这是傅辰那日在潇湘馆后门看到后,命人跟踪后,得到的情报。
“这有何可报?还是你有什么要说?”
傅辰可不会无的放矢。
邵华池用衣袖遮去还未痊愈的手臂,又上下观察了一番傅辰,发现此人已经全然看不出前些日子的虚弱了,父皇有时也而不是全然无用,至少这些圣药还有些效果。
勾了勾唇角,乍现后又恢复平静。
“这几日,普通下人离开较多,并持有府中通关批文。”
“……二哥就是那参天大树,树倒猢狲散也是常理,不过父皇并未下下旨,不过是无限期禁足,这些人也未免太性急了点。
而且只是一群下人……也未免太过胆大,人多了,便不是巧合,是有什么蹊跷?”
邵华池思索道。
这同样是傅辰觉得奇怪的地方,所以这几日他格外注意二皇子府的动静,一个已经被长期禁足的皇子理应掀不起什么风浪,自然没什么人会特意关注,“经过这几日二皇子府的人员进出后,奴才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也许真正的二皇子此刻不在府中了。”
现在留在府里的,是谁就不清楚了。
“二哥,想做什么!”
青染是在夙玉怀里醒来的,这是在马车中,抬头就是夙玉如画卷般的容颜。
两颊红霞漫飞,对她从未有出格动作和关怀的师傅,居然会抱着她,她觉得刚才那头磕得太值了。
身子早已污秽,心中净土却始终面向这个从未回头看过她的人。
“师傅~”
她卸下了平日的恭敬和筑起的冷漠,头一次以一个女子的心态喊了一声。
“已上药,以后切不可鲁莽行事,这几日就别接客了,过来正式见过公子。”
夙玉见青染已醒,放下了她。
马车逼仄的空间为了让公子有地可坐,夙玉只能将徒弟抱着以免她撞到。
听到前面的话,青染自知是自己想多,神色变了变。
还没来得及失望就听到后面那句,才惊觉马车中另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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