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太监,怎有资格说出主公的名字。”
是的,你就算做到了九千岁又如何,依旧只是个太监,名不正言不顺的阉人,被世人唾弃。
那根血淋淋的舌头被扔到了地上,扯掉他舌头的士兵当着辛夷的面直接踩碎了那根鲜嫩的舌头。
辛夷已经痛得说不出话,耳边嗡嗡作响,夹杂着戟国士兵的哄笑声,他滚落在地上蜷缩着,口中咕噜咕噜,瞪大着眼珠子,说不出话来。
“好了,把棺材抬上来吧,送他最后一程。”
李變天说得轻描淡写,抬手就让人顺便解决了那栾京的几个百姓。
士兵们又让人把那还未下葬的姑娘棺材给抬了过来,放于正中央,尸首泡得发白,肿胀得看不出生前美丽的模样,一些水泡破皮流出黄色的浓水,有些像怪物画像。
置身在棺材里的傅辰,感到一丝阴风窜来,就像是那位要被与他阴婚的姑娘的怨气。
术士并没有完全杀掉,士兵像拎小鸡似的拎了一个过来,也不管对方抖成筛子的样子,为待会做法留作打下手的。
李變天对着身后的游其正道:“剩下的就麻烦先生了。”
游其正行礼,才走过去,看着那口棺材被一点点抬上来。
傅辰屏息,全身紧绷,双手贴着棺材壁,试图让自己身体平衡,他知道自己正在上升,等待他的就是被宰割的命运。
他摸着身上的可用之物,摸到了几包纸包,梁成文离开前他问其要来,用作防身之物,只是那次护城河边被浸泡过,大多数已经无用,其余留作备用的也用得七七八八,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会动用这些东西。
准备好一切,将两副棺材平放在一起,棺材前方都绑着喜庆的红色幡布珠帘之物,以示结亲之意。
嗖嗖的摩擦声,这是在解绑棺材上的绳索,这是要准备开棺了。
心脏咚咚咚跳,傅辰知道,一线生机就靠那一瞬间!
早就已经等得急不可耐的沈彬走向前,对着李變天端正下跪,“请主公让属下亲手手刃仇人。”
“去吧。”
李變天一挥手。
沈彬很激动,每一步都走得那么激烈颤抖。
他脑中已经模拟这个画面不知多少次,待会见到仇人后,把那人的皮肉一寸一寸得割下来,再煮成口味不同的菜,什么部位做什么最好吃都有想法,再上供到哥哥的坟前,祭奠哥哥的在天之灵!
他激动地满面通红,手脚抖动的幅度很大,脸上散发着扭曲的快意,快了,快了……
手碰到了棺材盖。
就在这时!
从不远处传来吵闹声,正朝着这个地方过来。
虽然只是普通百姓,但人多势众,他们嚷嚷着要来报仇,火把此起彼伏的隐约能瞧见,就是李變天的手下也不敢在原地守着了,知道事情大发了马上过来报告,这里可是栾京,只是几个百姓也就埋了了事,但若是大肆杀害栾京百姓,他们这群人也就暴露了。
“有人注意到这里了。”
李變天眼梢微微垂下,细长的手指白得妖冶晃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直指辛夷的方向,临危不惧,有他在,这个队伍就没有松散的可能,“杀了辛夷,割掉他的五官,再把棺材里的人一同杀了,其他人随我离开!
立刻动手!”
万千火把越来越密集,这是把附近几个村子的人都喊来了。
其实本来只是一户,当邵华池打听消息得知这里有人家在为意外落水的女儿办丧事,就地取材将事情夸大,说这里闹了好几条人命,有人还想撬走全村人祖先的坟墓。
果然村民们发现送女儿走的那家人到这个点还没回来,传言也就可信度很高。
这可就让村民们发疯了,京郊的墓地是他们祖祖辈辈的人死后葬生的地方,惊扰祖宗可比杀了他们还严重。
叫上了隔壁村的人,一喊十,十喊百,在这些村落都有自己的团体,可不就那么一群人黑压压地过来讨公道吗?
声音越来越近了,那群刁民!
沈彬恨得眼珠犹如泣血,此时李變天等人已带着精锐部队离开,他们当然不能在晋国人面前暴露身份。
还留下一小队人马给沈彬等人,沈彬几乎疯狂地推开棺盖,咯吱——
棺材盖被挪开了一道缝,缝隙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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