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命一日,我就一日不走。
只是……念堇啊,”
他的声音低下去,同时也抱紧了怀里的人,“若是有一天留下来就会性命不保,我可是会忍不住跑掉的。”
“性命不保……”
沈念堇喃喃的抬起头,朝谢无花毫无防备的笑起来,“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哦,说得好有担当。
念堇果然已经长成有担当的男人了。”
这么说着,谢无花确笑得有些落寞,只好叹口气道,“那若要杀我的就是念堇你呢?我总不能还是不赶快跑路吧?”
沈念堇定定的看他一阵,一直看到谢无花头皮发麻,几乎要怀疑这人并没有喝醉。
这才听沈念堇慢慢道,“还是不许你离开。”
他顿了顿,接着道,“你要是敢跑掉,我就……”
“你就把我碎尸万段?”
谢无花接道。
沈念堇很顺口的接下去,“我就把我自己碎尸万段。”
一句话让谢无花彻底呆住,过了良久,他看了看自己怀里眼睛已经快闭上的人,苦笑,“你就算醉了也知道该怎么威胁我。”
最后沈念堇做结论,“反正我已经捉住了你。”
谢无花叹息,“对,你把我给捉住了。”
他眼神一闪,“不过,这也不是全无代价。”
沈念堇没听明白,“……代价……什么?”
“嗯……”
谢无花把沈念堇扶到床铺边坐下,“很简单的事,不过也许开始会有点痛。”
那是一种极其私密的抚触。
谢无花用食指点在沈念堇下唇中央,那薄红的嘴唇在按压下立即色彩鲜明起来。
沈念堇略微弯起唇角,把那指尖含进去,在齿间轻轻的吮舔。
两个人虽然还未正式接触,但那若有似无暧昧的气氛却让人的呼吸已有些急促。
迄今为止,两人在一起的次数并不多。
仔细算起来,甚至可以称得上寥寥。
沈念堇往日都是一幅冰冷冷的样子,不苟言笑。
除了练剑是没有一天落下,其他正常人有的欲望似乎都是可有可无,这种事于他而言,倒不如说是兴致所至,一时想起来了才有一回。
谢无花虽是号称花名在外,但往往事到临头却规矩得过分,平时号称的轻薄也只是嘴上说说,若真被人沾上身,他绝对跑得比谁都快。
此事此时,恐怕也惟有沈念堇是他的克星。
今夜月色很好。
按谢无花的说法,是个适合做好事的好天气。
银烛红帐,房间中器物的轮廓也有些氤氲,沉浸在一种恍惚的喜庆里。
月光水样地自窗棂泄入,流满室凉薄清华,仍是抵不过渐渐升起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