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几天他就后悔了,再去找她,已经晚了。
明明是他说的分手,可做的最绝的却是她,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禁止所有的朋友为他说话,否则一并拉黑。
她对他心狠,那她对那个姓岑的呢?
陈向北问她:“那现在呢?你又后悔把它删了?”
“我不知道,他现在生这么重的病,跟我也有关系,虽然今天是他妈妈叫我来的,但我自己很清楚,如果我真的不想来的话,没人能勉强我。”
池柚说。
认识这么多年,陈向北很了解这个小冤家。
她向来是个很干脆的人,割舍得干净,放弃得洒脱,一旦对某件事或者某个人犹豫,那就说明,这件事和这个人,对她而言,是绝对特殊的。
她可以毫不犹豫地拒绝陈向北,却没办法放着岑理不管。
她没说后悔,可也狠不下心来。
水已经打好,池柚正要给岑理送过去,陈向北突然一把她手里拿过水杯。
“我给他送过去吧,粥我也一起拿进去,你们又没和好,少进他房间。”
池柚有些惊讶他居然会主动给岑理送水送粥,可看到他那淡漠的表情,她又有些无奈。
她觉得对陈向北,她已经把话说得够清楚了。
当初说分手的明明是他。
那她拒绝复合,有什么错吗?
池柚深吸口气,再次道:“陈向北,其实你真的没必要这样,我们之间真的没——”
“我觉得有必要就有必要。”
陈向北打断她。
“……”
“喝水还是喝粥?”
陈向北敲了敲虚掩的房门,问床上的岑理。
岑理看到是他,靠坐在床上没有动弹,只问:“她呢?”
陈向北理所应当地说:“在外面,女孩子少进男人房间,尤其是前任的房间,不合适。”
说完他就一屁股坐在了岑理的床上。
岑理没说话,看了眼被他坐陷进去的那一块儿床上区域,表情苍白且一言难尽。
“有洁癖?”
陈向北有意膈应他,“那不好意思了,等我走了以后你换套新床单吧。”
接着他把粥递到了岑理面前。
“喝吧。”
语气比较僵硬,显然是不习惯伺候人。
但总比让客厅里的小冤家过来伺候的好。
“谢谢,我暂时没胃口,等会儿再喝。”
岑理只喝了水,接着从床边的角落拿起他银色的笔记本电脑。
一副要工作的架势。
陈向北有点惊讶:“你什么身体素质啊,生病还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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