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青年挂了电话,自言自语:“古早味奶茶去冰五分甜奶霜波霸,阿华田去冰无糖冰淇淋俩布丁,古早味去冰……奶,布丁?等等,后面是什么来着?”
贺兰山忍笑着多打量了他一眼,发现这人正是刚才的鼓手——他的衣服图案太有辨识度了。
青年此时没戴面具,露出张温柔如春风的面容,五官柔和,最漂亮的是他的杏眼。
大概是药剂时效过了,他能闻到青年身上若隐若现的前调,成熟而冰冷,跟他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这种味道似曾相识,连声音都让贺兰山觉得耳熟。
难道他们以前见过?
不应该啊。
“哥们。
”贺兰山叫了他一声,带着微微南方口音,放慢速度道,“是古早味奶茶去冰五分甜奶霜波霸,阿华田去冰无糖冰淇淋俩布丁。
”
青年愣道:“谢谢你,啊,你能再说一遍吗?我拿手机记一下。
”
“没问题,是……”说罢他又多问了句,“你给对象买吗?”
他笑得很大方:“对啊。
他睡前喝一杯,另一杯冻冰箱里早上喝。
”
贺兰山想,自己作为单身猪就不同了——他一次能喝两杯。
没聊几句余鱻的车就到了。
出乎意料,他看起来跟青年颇为熟稔,下车跟他打了声招呼。
青年也颇惊喜地同他聊了几句。
真是无巧不成书。
贺兰山如此想着,余鱻的话头突然转向他:“要不要找个地方喝一杯叙叙旧?”
叙啥旧?
贺兰山与青年面面相觑,十分不解,满脸写着“我们才刚认识啊”。
“你也很久没和谈和风见面了吧。
”余鱻看出了俩人的迷茫,有些疑惑地挑眉,“桑阳夏跟我说过,是你撮合他和谈和风的。
”
青年目瞪口呆地看着贺兰山,讶然又尴尬地承受着四道质疑的目光。
贺兰山惊极反笑:“……”
他恍然明白为何青年的味道和声音都如此熟悉了,因为它们与谈和风的一模一样。
可他百分百确定,面前站着的不是谈和风。
青年长相陌生,气质也与他大相径庭。
更何况真正的谈和风不可能不认识自己。
“你不是谈和风吧,”贺兰山一改刚才的随和,冷声质问,“你到底是谁?”
青年手足无措地从包里掏东西,看上去不像当高智商罪犯的料:“请先别报警,我可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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