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在医院加了会儿班,料理完例行的护士工作,她按摩着自己的太阳穴。
今天白天发生太多事情了,让她心神不宁,头痛欲裂。
直到现在各种影像片段仍充斥在她的脑子里,自动闪回,挥之不去。
一想到中东著名的女间谍在白天潜入了她的房间,她更加惴惴不安。
她眼看达伦·尤南和羿曦推着艾尔莎·芭芭拉的轮椅离开前往地下三层。
她更心急如焚,要不要派去几只机械甲虫前去窃听?
但转念一想,她已见识了达伦·尤南在自己公寓中的手段,自己的针孔摄像头全然失灵了。
一旦机械甲壳虫被达伦·尤南的侦查设备发现,以后自己就别想在艾尔莎·芭芭拉身边潜伏调查了。
她索性放弃了这个念头。
也许今晚应该先找个酒店住一晚上,好好休息一晚,养精蓄锐,再做计较。
她下午给卡索打电话让他给自己安排新的住所,不知道他安排好了没有。
也不知道卡索白天有没有派人去回收和检测她公寓中的电子设备。
她给卡索打电话,卡索没接听。
她又给卡索发了一条讯息,也还没有回音。
这小子,真是靠不住。
她心烦意乱,打算出去透透气。
她朝医院后门走去。
她的寓所在医院后门对面的街道上,要穿过一个街心公园。
今晚的街心公园十分寂静,橘色的街灯射出温柔的光。
树影婆娑,几只钩嘴鸢停在树梢之上,其中一只钩嘴鸢拍拍翅膀飞走了。
三三两两几个人聚集在路灯下。
有几个刚从酒吧出来的年轻人手里拿着酒瓶子,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兴奋的吹着口哨,用手机播放节奏感极强的音乐,音乐飘荡在空中,经久不息。
“小姑娘,能给我点钱么?”
一个沙哑而阴沉声音闯入她的耳膜,声音平静、大胆、直接,说话之人似乎觉得问她要钱理所应当,丝毫不觉得有什么羞耻。
小可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人躲过街灯的光线,站在一棵香蕉树的暗影里。
小可看不真切她的脸。
但根据她的声音可以判断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她身上的衣服陈旧而宽大,散发土腥味,不是很合身。
那人浅色的头发已经打绺,落在肩头,没有打理。
她嘴里嚼着劣质的烟叶,她身后的树下颓废地靠着树坐着一个十一岁左右的女孩儿,身体瘦小,发育不良。
她同样是浅色的长发,同样看不清眉眼。
只能隐约看见她尖尖的下颌。
她后背靠在树上,一副混沌不堪、无精打采的状态。
衣衫脏兮兮的,她要么是病了,要么就是磕药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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