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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琛低声道:“发汗了。”
齐云若睁一会儿眼睛,又闭上,过一会儿又睁开,再闭上。
天已经蒙蒙亮,李琛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喊人进来,绿岚也是一夜未睡,忙走了进来。
李琛吩咐道:“等过会儿,问问吕大夫,看你主子能吃什么?可不可以擦擦身子?”
“是,奴婢记下了。”
李琛回去看了看齐云若,离开观荷汀洲去上朝了。
齐云若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高热退了之后,吕大夫不断道:“这位公子身子太虚了,得好生补着。”
绿岚去送吕大夫,宿葛已经去叫库房拿人参和燕窝了,流苏给齐云若穿好衣服扶他出去坐着,两个小丫头在收拾床褥。
齐云若披散着头发,头痛欲裂,流苏给他端水润唇,齐云若开口问道:“昨日怎么了?”
流苏轻声叹道:“主子突然晕倒,把我们吓坏了。”
小珊和小玖收拾好了床,问齐云若是不是要去躺下。
齐云若疲惫地点点头,被扶着回到床上,后背垫着两个枕头,靠坐着等着喝完药再睡。
齐云若吃不下东西,前些日子的莲子还有剩,勉强喝完半碗粥,接着就是一碗苦涩的汤药,齐云若灌下去后胸腔一片恶心,吃了两个梅子才按了下去。
午后季桓来访,季桓这几天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苦读,颇有些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意思,还是月牙儿出门的时候听见人说,霜秋院里的夏公公昨日上午带着一脑袋血从观荷汀洲出去,晚上就给打了板子扔出去,回来跟季桓一说,季桓吓了一跳,忙来看齐云若。
齐云若睡到中午,下午坐在床上看书,季桓几步走过来,看见他苍白的脸,心里就是一凉。
齐云若笑笑,“季哥哥来了。”
季桓叹道:“怎么几日不见,你就成了这个样子。”
齐云若拉着他的手问道:“哥哥哪日动身?”
季桓道:“也就这几天了,刚好,我父亲升任兵部尚书,我几天后回去正好合适。”
齐云若想了想,“兵部尚书,这个官职不小,季哥哥来年科考,想必有所助益。”
“嗯?”
季桓苦笑一声,对齐云若道:“小齐,对紫阳伯府情形,我是知道一些的,而我家也差不多了,我家里太太是父亲老师家的女儿,我父亲只是个贫寒学子,若无老师襄助,也没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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