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几个孙子都要抢得打架。
袋子里的猪油渣又香又脆,舀上一缸子,可以炒辣椒,可以炖腐,还能切碎了调馅包饺子做包子。
一口咬下去,满嘴流油,比大肉包都不差。
老婶婶有点心动了。
“三毛钱也太贵了,够买三根冰棍了。”
“我的老婶婶哎,冰棍那就是加了点糖的水,您也不现在猪肉有多贵。
再说是吃冰棍长身体还是吃肉长身体”
老婶婶还在犹豫,周秋萍的自行车旁已经围了好几个人打听。
猪油渣多香啊,口袋一开,简直香飘十里。
对少肉的农民来说,这香味可比什么莲花栀子花香勾魂的多。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问“多少钱啊油渣没哈吧”
“刚榨出来的呢。”
周秋萍扶住车子,笑容满面道,“三毛钱一缸子,我是给自家买了办席面的,买多了点,骑不动了才卖一袋子。
哎,这袋别动,我自家要吃的。”
原先村民还犹豫,一听摆出来卖的只有一袋子,大家顿时紧张起来,生怕下手晚了就买不到。
这在乡下是常有的事。
像挑腐进村卖的,你去迟一步,人家就只剩下空担子给你。
众人赶紧回家拿碗。
周秋萍也厚道,每一缸子都装的满满当当,鼓出个小山坡,直到要掉了才倒进买主的碗里。
三毛钱的油渣,吃两顿勉强,但让全家人沾一顿肉味的确够了。
这个村子不小,她从村头都没推到村尾,一大袋子油渣就卖得干干净净。
因为市面上没有现成的油渣卖,加上跑一趟集镇也不容易,所以好些人家都是几茶缸几茶缸的买。
反正油渣加了盐之后能摆好几天,加上马上就要收麦收油菜插秧了,正好给家里吃点好的。
周秋萍推着车子出村时,还有人拦着她要买没开口的那袋油渣。
她坚持人设不崩,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我这要拿回去自家用的。”
那人急了“你少少卖我一碗好了,也不差这一缸子。”
旁边人给帮腔“就是,人家追着你跑了一个村了。”
周秋萍做出为难的神色,很是不情愿地强调“就一缸子呀,多了真没了。”
自古都是越买不到越想买。
她刚打开口袋,要买油渣的大婶就迫不及待地自己动手舀。
完了立刻丢下三毛钱,慌慌张张地跑了。
生怕周秋萍会拉住她的模样。
周秋萍都在心里乐死了,千里卖渣只为钱,她会把送上门的买卖推走才怪。
但是人设不能崩。
她转过头对着刚才帮腔的村民强调“真不能卖了,再卖我家自己就凑不够菜了。”
那村民伸长了脖子,伸手指着麻袋道“我不要油渣,我要这个。
菜籽饼你卖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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