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简单,文臻却明白了她的意思。
老太太并不知道指婚事情真假,却不愿当场抵抗,以免给她带来麻烦,万一确定自己是被骗去用来要挟文臻的,她就打算一死了之。
闻老太太向来是一把硬骨头,文臻想着,总不能真让这把硬骨头因为自己给折了。
她又问老太太对燕绥和唐羡之为何都不看好。
虽说因为唐羡之和燕绥的身份,有识之士都不愿意攀龙附凤。
但她总觉得闻老太太反对的原因不仅仅是这个。
闻老太太难得地了一阵呆,才道:“当今非可欺之主。
唐家除非愿意交权,否则迟早和皇家不能共存。
然而唐家不可能交权。
便是唐羡之肯,那附庸于唐家的各家族各势力也不肯。
你嫁给唐羡之,难道还指望做一回开国娘娘?”
文臻哈哈哈哈哈笑了一阵。
开国娘娘还是算了吧,开锅娘娘还差不多。
“至于宜王殿下,他对你的不同,连我这身处深宅的瞎眼老婆子都听说了。
按说宜王殿下非嫡非长,性情也不慕权欲,你若能做个闲散王妃倒也不错。
然而偏偏他受宠,这便与闲散无关了……当今非可欺之主啊……”
文臻想两段话出现相同的两句话,皇帝自然不是可欺之主,病弱和智慧与否无关。
老太太到底要强调什么?
作为先帝喜欢过的女人,自幼也常出入宫廷,她知道些什么?
但是不能问,闻老太太也不会告诉她。
知道多了并不是好事。
文臻觉得,不会是什么特别要紧的秘密,否则闻家,闻老太太早就不存在了,可能只是闻老太太特别敏锐,感觉到了什么了吧。
过了半日,船忽然停了,有侍女过来招呼她,说到了传说中的菊城渭城,此时正值花季不能错过,公子请姑娘和老太太下船赏花。
文臻当然不会再拿乔,虽然经过那一场折腾,精神不太好,但还是听从安排上了甲板,侍女给她披上薄氅——居然也绣着菊花,千丝万瓣,舒展重叠,七色纷呈,锦绣华贵。
文臻心想豪门啊豪门,讲究得令人指。
唐羡之在甲板上等她,依旧一袭素衣,袍角袖口,也绣着重瓣精致的菊花,是一种极淡的淡绿色菊花,文臻在宫中见过,极稀罕的品种,叫‘雨过天青’。
花型秀美,色泽清雅,再衬他不过。
他立在甲板上,淡绿色的腰间丝绦曼舞也如花叶,如洗的碧空下清爽纯净令人心神亦如洗,整个码头的女子都在看他。
他却只看着文臻。
少女披着高领的薄氅,那领子上绣着千丝重瓣的绿菊,掩住了她本就巴掌大的一张脸,平日里那颊粉嫩绯红,那唇殷然柔软,此刻却都显得有些苍白,似一朵经霜的花儿,美得恹恹。
这让他微微有些心疼,不禁便想起初见她的那一刻,她从瀑布跃下,在潭水里游成鱼儿一尾,她一定不知道当时他抬头,看见清晨灿烂的阳光里顺水而下的轻俏女子,一霎间险些以为遇见了山间精灵。
那也确实是精灵啊,竟然在水下,悄悄抱住了他的腿。
隔着水流都能感受到她指尖柔软掌心轻颤,看得见她乌黑的散在碧水清流里,水波因为她紧张的颤抖而微微褶皱,他忽然很想伸手去抚抚那顶。
他过往二十年在川北,是川北的未来主人,尊贵无伦,遇见的女子,或者地位相仿,各自尊贵;或者附属随从,仰他鼻息;也有故意骄纵活泼引他一顾的,诸般风貌,万千风情,见识了太多。
他总是微笑,赞一声好,下一秒忘掉。
因为那千般万般风貌里,总有一个核心,灼灼闪闪,都冲着他背后那个唐字。
也因此那些风貌,便掺了矫情,揉了做作,显出无可躲藏的假来。
她们也是矜持的,为了在他面前显现足以让他尊敬的女子矜贵来,但他总觉得,那般费心的展示,也就谈不上矜贵了。
直到他走出川北,山间雾气里,遇见勇敢又大胆的女子,敢独闯深山,敢玩弄敌人,敢跃下深潭,还敢在潭水下抱住陌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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