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惠惠当时一起住在新较场巷,房东是一位奶奶。
惠惠从初一开始在这里住了六年,我住了一年就搬出去了。
大学毕业之后,我和惠惠极少联系,确切地说只有见过一次面,就是寒假一起回到新较场巷的奶奶家里。
前些天,也就是大学毕业四年后,我和惠惠在省城重聚了一次。
第81章:激进的三年
就是在这次见面中,我意识到,我的记忆同样有着缺失的部分。
惠惠问我,我们是什么时候一起住在奶奶家里的。
我说是高一的时候。
惠惠想了想说,她觉得是高三,因为她记得高考之后和我一起的日子。
我说,我也记得,因为当时我们一起报考了军校,我们是一起搭火车前往省城参加体检和面试的。
惠惠又说,她记得的不是这个,而是高考之后,我们一起到芝城公园,想去滚轴溜冰场玩,结果停业了。
我想了想说,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个事儿。
所以说,每个人的记忆都有缺失的部分。
于是,我常常想,记忆的缺失意味着什么呢?是因为这些记忆不重要,可以忽略和删除吗?
那段时间,我刚刚和李雷分了手,认识了胡戈。
端午节的前一天,我在胡戈的家里,用他的电脑,林帆找我聊天,没说几句我就下线了。
第二天,林帆又在网上跟我聊了起来。
“聊天,端午快乐。”
“快乐啊,我在刻录东西,聊什么呢!”
“你昨天不高兴?”
林帆问道。
“没有啊,在朋友那里上网,不方便说那些。”
“噢,不是,我昨天感觉你………我是不是哪里说错话。
还是哪里说的让你不舒服了。”
“没有啊,没事的,我理解你的意思,我们只是聊理论的东西。”
“理论什么,说说看,你说的我听不大懂。”
“就是双性恋,同性恋,异性恋啊!”
“哦,你昨天觉得我会是双性恋,是吧,为什么呢?”
“没有啊,只是有人说每个人都是双性恋啊!”
“真的?”
“我不知道,可能每个人对这些本义的理解范围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