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宜襄点点头,本来没觉得什么,叫他这么一问,就有些奇怪了,往日薛氏也常来拜访,也没有像最近这么勤快啊,基本两天一次,一来就是半天,天黑了也不见走。
“爷怎么突然问这个”
陆澈见她脸色都变了,笑道“没什么事reads。”
到了半夜,两人睡下,范宜襄又被陆澈拉着在床上做消食运动,完事后叫来人进来收拾,两人洗过身子后重新睡下,刚躺下没多久,外头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陆澈就坐了起来,范宜襄也要跟着起来,陆澈把她按回去,披了件衣服“我出去。”
范宜襄以为陆澈很快能回来,可谁知他一去之后,等了很久,四周又重新静下来,他还是没回。
也没叫人来回个话。
范宜襄在床上辗转睡不着,干脆坐起来,让人点了灯。
青芽过来给她披衣服,她心里乱,嫌热不穿,过了一会儿青芽咬了咬牙,还是上前给她披了见薄衫“夫人,夜里凉。”
范宜襄对她露出个笑“我知道了。”
伸手紧了紧上头的衣服。
坐了会儿,范宜襄站起来在屋子里转圈,眼睛一直盯着摆在圆台上的滴漏,盯着时间缓缓地流逝。
青芽这么也不是办法,悄声出去叫来阿禄“这会儿子爷是又出府了吗”
阿禄道“没,是五殿下来了,这会儿拉着爷在前头房里说话。”
青芽松了口气,转身说给范宜襄听了,范宜襄长呼一声,心也落了地,可还是奇怪,既然老五来了,为什么陆澈不派人回来说一声
人没出府,只要陆澈在,她的主心骨就在,有陆澈,她就什么都不怕。
青芽让人重新打了水来,正伺候着范宜襄重新洗脸要睡下,沉寂的黑夜,突然被骤然一声婴孩的啼哭打破。
范宜襄脸色大变,一下从椅子上弹坐起来,抬腿就往隔壁屋子冲,后头披的衣服也不管。
青芽捡起来追上去,一进门,就见小公子屋里跪了一片人,打头就是方嬷嬷,身后是面色灰白的四个奶娘,跪在地上磕头,嘴里重复着“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方嬷嬷磕头的时候,头抬起来,青芽她脑门已经磕破了,上头有血冒出来。
夫人坐在榻上,没敢抱小公子,小公子躺在床上,满脸都是血。
该不会是小公子青芽顿时心里一空,头上一阵天旋地转,还是先上去给夫人披上衣服,才疾步出去,叫来阿禄“快出去请杜太医”
阿禄跟着脸色一白,不敢多问,带了两个信得过的徒弟,其中一个让去前头给爷传一声,另一个和他一块儿出府请太医。
房里,五皇子跪在下首,额头早被磕破了,脸上哭得又是鼻涕又是泪,混着额头上流下来的血,揉作一团,五官都不清了。
陆澈就站在他面前,脸色已经大变,双手握成拳状,手指骨节泛白,手背青筋暴出。
五皇子还在底下哭,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觉得自己离死亡这么近过。
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四哥面前到过这样的表情了。
他死不足惜
外头突然传来一阵焦急的脚步声,被阿喜挡在外头,拉到一边“这条狗命不要了的话,你就只管进去。”
那小太监噗通跪地上,把刚才阿禄交代的一字不落说了,阿喜脸色一白,跟着腿肚子就软了。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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