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宜襄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方嬷嬷正肿着一张老脸喜滋滋地着自己,笑容满面,笑中又有泪,模样有些滑稽。
范宜襄带着一脑袋的问号“嬷嬷你笑什么”
方嬷嬷欢快道“夫人你可算来了初潮啦”
范宜襄捂脸躲进床帘,低头了眼自己身下,害羞地嘟囔道“嬷嬷你嚷这么大声做什么初潮便初潮,有什么可高兴的。”
中范宜襄小时候落过一次水,伤了身,便一生不曾有过月事,省过了陆澈给她下绝子汤这一步,而她的性子也因着这个缺憾,内里却发极度自卑自怨,人便也就越发阴沉狠毒。
一生无子,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是多么的悲惨。
好在中的范宜襄够坏够贱,才让读者们纷纷觉得人在做天在,这就是她的报应。
范宜襄原本也是认为,但是事出必有因,她现在才明白原主之所以一直没有例假,可能原因是在于她的吃食,她不单单只是吃素,而是吃得极少,偶尔的节食已经很容易让一个人的内分泌紊乱,更何况是长年累月。
这段时间的食补,偏巧阴差阳错地把身子给调整过来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这证明里的内容是可以改变的。
范宜襄发现自己穿得衣服和在祠堂里的不一样了,尤其是底下的裤子,红着脸小声道“嬷嬷你怎么不等我醒了我自己换衣服”
方嬷嬷捂嘴笑道“可不是奴才帮您换的,您这一身都是姑爷给您换的”
范宜襄整个人都不好了,猛地往床上一躺,不仅脸颊和耳朵,连整个身子都发烫起来,“嬷嬷你怎么不拦着他”
方嬷嬷为难道“老奴老奴拦不住啊”
这厢陆澈正坐在房里愣神,一旁伺候的阿福不停用手抹汗,往日这个时辰爷就该去院子里打拳了的呀,上回爷因为公事忙得忘了,自己又忘了提醒,结果白白给挨了一顿板子。
可是眼下,便是给阿福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出言打扰这位爷的思绪。
陆澈扫了眼面如菜色的阿福,阿福赶紧递上一个满怀期待的眼神。
“你”
陆澈顿了顿,阿福鼓励地点了点头,心道爷,你是不是要去打拳我这就去给您备下打拳用的衣服
陆澈喉结微微动了动,心觉和阿福讨论此事实为不妥,便改口道“去把西园里的方嬷嬷叫来。”
“方嬷嬷”
阿福一脸错愕。
难得这回陆澈没有因为阿福的蠢样而发怒,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还特意强调说“皇妃身边的那个。”
阿福来请一脸莫名的方嬷嬷的时候,范宜襄面色古怪深夜派了亲信来请个嬷嬷很快就脑补了一堆画面,强憋着笑意亲自去送方嬷嬷“嬷嬷好福气啊。”
今晚一定要好好伺候爷啊,后半句话强行忍住不说。
方嬷嬷带着一脸问号走进房,陆澈素来不喜欢拐弯抹角,当即便向嬷嬷请教“初潮”
事宜
方嬷嬷心中颇为不屑,想他如今年纪也不轻了,竟然连这个也不知,却又十分感怀,来这姑爷对自家夫人是真心实意,难为他对自己这个老婆子不耻下问,便也毫不藏私地口若悬河说起来。
其实这还真不能怪陆澈,他自幼长在军营,混在纪律严明的男人堆里,自己本身就是个不苟言笑的,身边又并无同级手足,无人讨论,也不似大户人家的少爷有什么四大通房丫鬟、教养嬷嬷之类启蒙教导,对于这些女子之事,他自然是无从得知了。
“女子初潮后便可生儿育女”
陆澈一脸欣喜地问道。
老司机方嬷嬷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着姑爷这幅猴急的模样,难免多说了一句“女子月事期间是不可同房的。”
陆澈面上微热,并不接话。
彻夜长谈到天明,精疲力竭的方嬷嬷感觉自己把这辈子的话都说光了,眼前这位爷还是一副精神焕发的模样,实在感叹年轻就是好,龙精虎猛的。
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范宜襄特意恩准方嬷嬷白天不用当值,还笑容满面地吩咐方嬷嬷歇息好,养好身子。
自打这夜之后,方嬷嬷对陆澈的印象更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逆转,位高权重的姑爷好找,可是会疼人的姑爷可是千金难求啊原本总在范宜襄耳边唠叨陆澈出身不好,性子古怪,言行粗鄙的话,一夜之间,便全换成了称赞和恭维。
范宜襄实在不敢想象,那晚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在范宜襄月事期间,还发生了另外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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