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走出了车,并且尽量将自己搞得身形庞大。
健叔也跃跃欲出,我一把把他按在车里,说:“你只要探出个脑袋就可以。”
于是,王超和我以及健叔的脑袋一起出现在老板面前。
这日月黑风也高,周围寂静无人,身后一片建筑废墟。
男子说:“修车就是这样的,你都开得起车了就不要嫌修车贵。
而且上海大众的配件是很贵的,不信你问我的徒弟。”
男子一声招呼,出来五个学徒。
王超说:“好,你说的很对,早修早享受,但是我身边没带多少钱。”
男子问:“你带了多少?”
王超说:“一共三百。”
男子对手下徒弟说:“快看看。”
五个学徒打开引擎盖,扎进去五个脑袋在里面打探。
王超眼神呆滞,我想他肯定很愿意此时引擎盖的支架突然断裂,压住这五个脑袋,然后自己飞奔上引擎盖并在上面跳跃。
那五个学徒打探半天,说:“电瓶不行了。”
男子说:“换。”
王超问:“多少钱?”
男子说:“三百。”
折腾了半个小时,终于换好电瓶。
王超垂头丧气打着车,起步还熄了一次火。
路上王超不断说:“如果我们有三个人,今天就干了。”
健叔很不满,说自己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
王超说:“你打也打不动,跑也跑不远。
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摇下窗,想这真是天意。
看来饭是不能白吃的,迟早是要还的,但这次好像老天爷的效率高了一点。
车开动了几百米,王超说:“你快把窗摇上,要开暖气了,你没看冬天来了吗?”
我窝在座位中,暖气慢慢吹出,窗上缓缓模糊。
我擦了擦挡风玻璃,看被隔绝的窗外景物,想起之前每年这个万恶的季节到来时候的情景。
对于我本人,我在冬天的时候是讨厌冬天的,而在其他季节我似乎时常怀念冬天,因为其他季节不能给我在冬天里突然走进一个温暖地方的感觉。
话虽这样,我的冬天大多是暴露在寒冷地方的,所以一到冬天,我就失去生机,做一切事情都不能随心所欲。
我记得在我上学的时候有过几个潮湿的严寒,冻得地痞流氓都不愿出门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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