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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比张老大夫更厉害?
这个猜测让庄书宗心头一凛,跟庄明宪说话的语气也变的比刚才更加郑重:“是的,我查过医书,方子的确是治疗膈噎症,是对症的。”
庄明宪反问:“既然是对症的,为什么堂婶反而越吃越严重呢?”
对于这种喜欢翻医书的人,就必须要从理论上说服他。
这回轮到庄书宗语塞了:“这……”
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既然庄明宪问了,是不是说明庄明宪知道原因?
只要要能找到原因,絮娘岂不是就有救了吗?
庄书宗心中一阵狂喜,仿佛找到了妻子活命的救命稻草:“明宪侄女,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原因很简单。
药方没问题,吃下去无效,就说明一开始就诊断错了,宗堂婶患的根本不是膈噎症,而是壅闭症。”
少女的声音笃定而充满自信,平静的语气遮不住她话语中的老练,仿佛她不是娇养在闺阁中的天真少女,而是行医多年,看病无数,手段高超的老大夫。
辩症治病,是庄明宪的老本行,自然说起来头头是道。
“你必然想知道这壅闭症是什么病?又是如何形成的吧?”
不待庄书宗相问,她就继续道:“壅,是上焦壅堵不疏;闭,是下焦闭塞不通。
堂婶的这壅闭症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至少也有一个半月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堂婶两三个月前就开始肚子不舒服,胎像不稳了。”
“正是如此!”
庄书宗又惊又喜地看着庄明宪:“你堂婶的确是两个半月前开始见红的,可后来请了大夫开了安胎药就止住了血,保住了胎。
只是没想到身子却肿胀得厉害,越来越沉不说,还吃不下饭,总是呕吐。”
他说什么来着,这个侄女果然是个医术高超的,竟然连刚开始发病的情况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絮娘有救了,他们的孩子有救了!
“堂叔你说错了。”
庄明宪摇了摇头,心中略一斟酌,最终决定把残酷的真相告诉庄书宗:“堂婶的胎没保住,腹中的胎儿早在一个月半月前见红的时候就已经是死胎了。”
“你说什么?”
这话一出,别说是庄书宗了,屋里的其他人都吓了一跳,皆是满脸骇然地看着庄明宪。
庄宗书则是脸色发白,双唇颤抖,不敢置信。
庄明宪并非刚刚行医的小女孩子,她给很多人治过病,还经历过大面积的疟疾,见过惨状比这个要可怜多了,早就练成她镇定对待病患与病患家属的心性。
她轻声道:“宗堂叔,我知道这个结果你难以接受,但事实是堂婶腹中的孩子已经是死胎了,一个半月前落红的时候下焦就已经闭塞不通了,由此判断,孩子最少在两个半月前就已经胎停死亡了。
所以,堂婶的身上才会发出青紫的颜色。”
家属有知情权,要不欺不瞒地将病情告诉家属,这是师父教她的。
短短一天,庄宗书的心情上下起伏太大,绝望的消息一个接一个。
承受的打击的太多,反而让他知道绝望悲伤无济于事,妻子还等着他救命,他必须要振作冷静:“明宪侄女,你继续说。”
作为七房的顶梁柱,宗堂叔的心性果然坚强。
庄明宪点了点头道:“胎儿停止发育,堂婶呕吐吃不下东西,绝非胎气所冲,而是堂婶肺里生了痈肿,肺热太过,造成结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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