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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希羽又跟着抱怨了一句:“而且还只能八点半之后才能报销。”
同事说:“这倒没什么。
我们加起班来都轻易超过这个点。”
她似乎想到了龚希羽的实习生身份,又说:“如果没到时间的话,我们一般也会找一点其他八点半之后的打车票作为替票报上去。
没关系的。”
龚希羽点点头,笑了一下。
可她这个平时都是走路地铁出行的人哪里还有其他打车票呢。
也就是实习能够报销才舍得这么打几次。
而且,替票听起来不算是能在财务面前摊开讲的方法,何况她已经被退回过一次,怕被检查人员质疑。
看着手机里查询到的卡里的余额,龚希羽又叹起气来。
怎么明明是在实习,这钱花得比在学校还离谱呢。
而且还都是在这种根本也不是为了自己享受,被逼的额外消费。
这个月实习算是白干了。
还好东哥是个特别好的老板,看她每天赶末班地铁辛苦,特地跟她关照如果太晚,就直接住到宠物馆附近的公寓里去。
虽然里面堆满了猫砂,猫粮和杂货。
不过有个房间倒是有床,而且水电都有。
东哥还给了她钥匙。
为了节省开销,龚希羽打算如果没事,工作日就住在这个公寓里,平时走路上下班和到宠物馆。
晚上也不吃晚饭,吃点茶水间的饼干和宠物馆的零食。
还能省下饭钱。
等到晚上到宠物馆的时候,已经回家有几天没见的雪饼又出现在店里。
龚希羽惊讶地发现,雪饼的状态比之前更差了。
她心急地赶紧上前检查,雪饼整个猫都扑进她怀里,声音很嘶哑,又感觉没什么力气。
龚希羽一边轻轻跟它说话,一边检查,发现之前的猫癣倒是都快好了,可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有被过度舔舐的痕迹。
而且雪饼摸起来比在店里寄养的时候要更瘦了。
龚希羽像哄小婴儿一样抱着雪饼在店里走来走去。
一边在手机上给东哥发消息确认雪饼是出了什么事情。
据病假回来的店员同事小陈说这只猫之前就跟她很不对付,雪饼都不肯给她抱。
东哥的电话来了之后,龚希羽才明白,原来雪饼主人接它回家后,因为每天工作很忙,也只有晚上回家。
白天的时候只有阿姨会去给雪饼放饭和涂药。
药涂完了倒是渐渐康复,但饭却越吃越少。
雪饼每天被涂药的时候就很抗拒阿姨,也压根不太动她放在碗里的食物。
只有主人晚上到家后,它才会在晚上那顿吃一点点。
但也越吃越少。
龚希羽听了又急又气。
这个主人怎么那么糟糕。
雪饼一看就是高情感需求的猫咪,之前在店里自己几乎是只要在就会一直跟它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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