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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玺尽量说得轻描淡写,像是讲述着微不足道的小事。
越是这般,李洱的心里就越是惊起惊涛。
碗里的汤也变得五味杂陈,除了醇香,又多了一份厚重。
任他白玺是个天才,想要学会陈师傅的手艺也不是十天半月的功夫。
李洱低头啜着碗里的汤,不再言语。
他不说,白玺也不说,等他吃饱喝足,白玺才将余下的汤底盛到碗里喝完。
等做完这一切,白玺拿起睡衣去浴室洗澡。
他这一日,都只忙着伺候眼前这位小爷,如今李洱看起来相对正常,他才有时间去打理一下自己。
白玺刚进入浴室没多久,门铃就响起来。
李洱正坐在客厅里翻一本过期的杂志,听见门铃声站起来过去开门。
从猫眼里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李洱转身又回到沙发上。
林月笙在门外不停地按门铃。
他之前赶到机场时李洱人已经被白玺带走,再到后来,他愣是用了一天的时间才终于查到了白玺的住处。
这其中自然是有人搞了鬼,不过林月笙没时间去想这些,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李洱带回去。
门铃声还在继续,李洱坐在沙发上,浑身都在发抖。
终于忍不住,他站起来走向门口,将门打开。
林月笙见到李洱来开门,一脸欣喜地拉住李洱的手,“李子,我来接你回家。”
李洱皱着眉将手抽回,冷冷回敬道,“那是你的家,与我无关。”
林月笙低声斥责着,“怎么这么说呢?我的家,那不就是你的家。
你要与我分得那么清楚吗?”
“那不是我的家!
那是你的家!
那里到处都充斥着你跟别人生活在一起的味道,那里让我恶心,让我喘不过气……”
“李子……”
林月笙难以置信地看着李洱,想要将情绪失控的人搂在怀里抚慰,可他走近一步,李洱便退后三步,避如蛇蝎。
“你滚!
去找你的未婚妻!
去找你狗屁的盟友,狗屁的公司,别说一个林氏,就是十个,你想要,你告诉我啊,我给你,都给你!”
林月笙冷着脸,钳住李洱的肩膀质问,声音几近低吼,“你觉得我会要你的钱吗?我是个男人,怎么能要你出钱养活我!”
白玺隐约听到客厅里的争吵声,扯了浴巾抱住下半身匆匆地跑出来便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全天下最大的笑话。
“不能要他的钱,就能要女人的钱了?林月笙,你要是能把这个歪理说通,我今儿就得拜你为师,这得多好的口才啊,才能指鹿为马,将白的说成黑的。”
白玺出言讽刺,顺道在后面虚浮了李洱一把,让李洱将腰板直起来。
林月笙一向视白玺为眼中钉,此时白玺又站出来拆他的台,他目露凶光狠狠地扫向白玺。
白玺丝毫不惧,论面瘫,他还没输给谁过。
只是碍于李洱也在,白玺不愿与林月笙闹得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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