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是横刀立马以一敌四,力斩四贼首级。
这般英豪怎会成了魏捕头口中的乌合……”
话音未落,槐兄早严正道:“鲍捕头虽曾就任军中,却从未亲临前线,指挥行军作战,怎会晓得其中凶险要害?他虽通阵法,却无非纸上谈兵,尚且稚嫩!
何况此番长途跋涉,往生疏之地征战,怎可与在文登城内讨贼相比?此番我听你屡屡口出狂言,深知你等只是狂妄自大,根本不知深浅!
维英,待到回府见了姜大人,要全速将人马统统召回,另待山东府的绿营救兵来此攻伐!”
衙役听了闷闷不乐,道:“但李村惨遭酷虐奴役之民怎生是好?知人有难却熟视无睹,我等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意气用事,只会适得其反!
炎天率领一众骄兵彻夜操练,又一大早出行远征,早已疲惫不堪;又不等探听分明便妄自深入海贼领地索战,岂有不败之理?”
槐兄气得直挥拳。
话音刚落,只听蒲先生忽然开口问道:“是何人决意往李村救援?”
“是姜大人,自不消讲。”
蒲先生摇头道:“我言下之意,是这派遣衙役救援之策,是由何人提出?莫非当真是姜大人一介书生,一拍脑门想出的馊主意不成?”
“人命关天,怎会是馊主意!”
衙役不满嘟哝。
他眯眼回想片刻,答道:“是郑捕头率先叫嚷人命关天,当即刻发兵救援,之后鲍捕头连声应和,才……”
话音未落,蒲先生抢道:“这郑捕头可是监管西镇市场之人?”
衙役吃了一惊:“是。
先生怎会晓得……”
槐兄登时倒吸一口凉气,吼道:“糟了!”
他急向蒲先生道:“蒲先生,恐怕此人是海盗在文登府的内应!”
衙役大惊失色,结巴道:“何,何出此言?”
槐兄咬牙道:“几日前,我在西镇市场驱离几个李村来的刁商。
问时,百姓道李村商贩本非这几人,这几个刁商,是两年前才来此贩卖。
故此,我疑心两年前李村出了变故。
维英,你可认同?”
衙役略加思索,答道:“认同,依李村难民之言,两年前正是李村遭海盗洗劫之时,想必这些刁商是海贼同伙。”
“百姓与我道,这些刁商在文登鱼市跋扈实则已有两年之久,但官府却迟迟不予查处。
维英,你想此是何故?”
槐兄又问。
见衙役犹豫不决,槐兄道:“不与你兜圈子。
我疑心是负责西镇市场之人与刁商串通一气,早有勾结。
换言之,郑捕头与手下捕快,恐怕是海贼同党。”
衙役听得倒吸一口凉气:“如,如此说来……”
槐兄叹道:“郑捕头,怕是刻意煽动鲍捕头与众人往李村救援。
此是郑捕头与海贼设下的陷阱。”
槐兄忽一拍脑门:“糟!
维英,除去两月前山贼,文登可曾另遭山贼袭击过?”
衙役如梦方醒,连忙答道:“未有,未有!
文登何时出过山贼?两月前却是蹊跷。”
槐兄急得直咬牙:“那伙山贼,当是海贼派来,试探文登防备的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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