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则有点郁闷,摇摇头。
沈时青有点不解老板为什么摇头,但也没敢多问,专心处理起剩下的黄油曲奇。
青年瘦弱的身板藏在宽大的围裙之下,俯身摆弄着烤盘上的曲奇,脸上和脖颈处的皮肤很白,接近男人刮刀上的奶油色。
男人迅速收回视线,低头继续抹奶油。
这个下午过的很快,沈时青抱着一大罐曲奇准备下班。
出了后厨,他才发现,原来在下雨,下的还挺大的。
总是趴在院子里的酥三也都跑回了店里躲雨。
“沈时青。”
季则从后厨出来,不知从哪找到一把折伞:“接着。”
沈时青闻声,转身,接住了男人抛过来的折伞。
好险,差点没接住就要被爆头了。
“谢谢老板,明天还您。”
他笑着感激道。
男人倒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掀开后厨的帘子又进去了。
沈时青推开大门,撑起伞来,沿着屋檐往街口走。
雨太大了,有伞也没太大用处,上车的时候后背和鞋子都湿透了。
回到秋园后,他迅速洗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但鼻子还是有点堵塞了。
吃晚饭的时候,秦先生也并没有回来。
秋园的厨师应该是个全能型大厨,今晚的菜品是典型的淮扬菜。
调味平和,食材精细。
沈时青被蟹粉狮子头香的昏头,因为感冒出走的食欲又回来了。
然后......又差点吃撑了。
饭后,罗伯又给他上了一大份水果拼盘。
“后山的蜜瓜也熟了,挺甜的,小沈先生尝尝。”
“谢谢罗伯。”
在厅前给那副巨大山水画拂完尘的小金凑过来:“不知道后山的萝卜什么时候熟?”
沈时青从果盘里抓起一颗小番茄塞进嘴里:“你想吃萝卜了吗?”
小金摇摇头,笑的有点坏:“萝卜熟了就让罗伯去拔,罗伯拔萝卜哈哈哈。”
沈时青也被逗笑了,强忍着笑意望向罗伯,有点害怕老人家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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