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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青:“那他......什么时候能醒?”
徐天:“等麻醉药效过了就会醒的。”
青年眼周的红圈并未消散:“我能在床边陪陪他么?”
“可以的。”
徐天点点头,“不过小沈先生自己还没完全恢复,还是要多注意休息,可别到时秦先生醒了,您又病倒了。”
徐天也算的上是沈时青的主治医师,对于青年的身体状况可谓是了如指掌。
要是秦总醒过来,小沈先生又病倒了,那他还要不要活了。
青年木讷的点点头,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听进去。
他就这样呆呆地坐到床沿的小椅子上,就这样静静的注视着床上的男人。
从前似乎,都是他这样躺着。
病房里的灯光是护眼的暖黄色,湿化瓶里的氧气水咕嘟咕嘟响,沈时青时而盯着男人的脸看,时而又盯着床边的监护看。
他忽而又想起昨夜里做的那个梦,那个他怎么也追不上秦先生的梦。
青年那双杏眼红通通的,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了男人那只没有再输液手。
秦先生的手指修长,手掌也宽大。
沈时青的手掌轻轻覆上男人微凉的手背,试图用自己掌心的温度捂热男人的手背。
也试图以此来感受,来确定。
秦先生在。
秦先生就在他的身边。
麻醉的效果太好,秦柏言始终没有清醒的迹象。
沈时青握着男人的手,用眼神描摹过男人下颌的每一处棱角,倾听男人规律而又绵长的呼吸声。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用这样不舒服的体姿睡着的。
再次醒来时,脖子有种要断掉的感觉。
青年艰难挣扎着,将脑袋抬起。
脖子好酸,好像落枕了。
沈时青表情痛苦的睁开眼。
模糊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床上秦柏言那张周正的脸也映入他的眼帘。
“回去睡吧,这里睡觉多难受。”
是的,秦柏言醒了,那双标致的桃花眼终于是睁开的状态,只是语气与音量都比寻常要弱上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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