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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以宁对此嗤之以鼻,“你没想到的事情多了。”
对于认错的整套完整流程,边亭已经轻车熟路,手到擒来,说起道歉的话来,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边亭望着靳以宁,无比诚恳地说,“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你知道个屁!
然而今天,这个百试百灵的方法不起作用了,靳以宁早就看穿了他的臭德行,一言点破他的小心思,“知道错了,下次还敢是吧。”
边亭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心想难顶,真是越来越难哄了。
边亭不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人,一招不行,立刻改变策略。
他悄悄打量了眼靳以宁的脸色,伸出手,犹豫了片刻之后,最后只是牵住了他的一截衣袖,攥住了。
“别生气了老板。”
边亭白着一张脸,卖起惨来格外有说服力,“我的头又晕又痛,身上也疼得厉害,肋骨可能断了,你一会儿得找个人来帮我看看。”
“还知道疼。”
靳以宁用尽平身所有的定力,强迫自己目视前方,才能控制住不去看他,“刚才打狗鲨的时候不是还挺厉害吗?”
“谁让他冲你乱吠。”
边亭目不转睛地看着靳以宁,笑得理直气壮,结果太得意忘形,牵到了伤口,又疼地倒抽了口气,缩进了椅子里。
“行了,疼就别乱动,把我气死你就高兴了。”
这副铁石心肠的模样,靳以宁是彻底端不下去了,他转头看了向边亭,态度软化了下来,“这里没别人,你也不用强撑了,休息一会儿吧。”
有了靳以宁这句话,边亭一直吊着的心才放下来,仰身靠在椅背上,卸下所有的力气。
他不完全是在卖惨博同情,现在他的全身确实疼得厉害,以他丰富的受伤经验判断,肋骨大概率是真的断了,还有点脑震荡。
他的头疼得快要裂开,吸进去的空气更像是一把刀,生生刮着他的五脏六腑,光是这么坐着,对他而言就是不小的煎熬。
离进城还有一段时间,边亭努力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来缓解周身的疼痛,他睁眼望着头上的星空顶,放任各种各样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横冲直撞。
这次估计得在床上横一段时间了。
真的好疼啊。
蒋天赐这个王八蛋。
……
忽然之间,一道黑影挡住了他的视线,清苦气息瞬间笼罩了下来,半截衣袖似有似无地摩挲着他的眼尾。
边亭反应过来,是靳以宁的手。
这只手轻柔地搭在他的眼睛上,引导他侧过身,倒在身边那个人的腿上。
透过指缝,边亭看见后排座椅的液晶屏上,倒映着茫然无措的自己。
“坐着难受就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