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醉眼朦胧的一个翻身打挺,将桌面上剩余的杯盘碟碗,全都扫落。
随后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
视线,毫无疑问的,都集中在了魏凌峰身上。
虽然不知是否有意为之,但是每个在场的人都很清楚,如今这宴会厅内,会有如此局面,都算是‘得亏’了他。
顺手一翻,林溪明目张胆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香包。
醉眼迷蒙的看了看,然后伸手递向李铭的方向。
“喂!
你掉东西了!”
粉红色的香包上,散发着浓郁的脂粉味。
艳俗的绣工,低俗的诗文,将这香包点缀的更加难以入目。
联想之下,都不难猜出,这香包所出何人。
李铭看着林溪手里那刺目的香包,脸颊两侧的咬肌,终于微微的凸起。
他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泄洪般的负面情绪,朝着林溪涌来,让他几乎发出舒爽的低吟。
“一为已过,岂可···再乎?”
李铭用低沉的嗓音质问着林溪,他残余的风度,竭尽全力的呼唤着他已经为数不多的理智。
有些事情,好说不好听。
今日发生在这庆丰楼里的事情,大家都有目共睹。
但是一旦出了这扇大门,传出去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就再也不受人控制。
流言蜚语,人们总是会选择,自己愿意去相信的一面去理解,然后进行再传播。
林溪的手段虽脏,但是对李铭···管用。
面对李铭的质问,林溪不再装样,而是坐正了身体,用一种近乎挑衅的眼神,清醒无比的看着李铭,随后说道:“既已成仇,何须忍让?”
李铭闻言,气极反笑。
“好!
好!
好!
冬阳弹丸之地,倒也有你这样不惧死的草莽豪杰,倒是令我高看几分。
我也不欺你,三日之后,城外松坡,你若受我三剑不败,此事便了,我自回大河剑宗。
若是你受不住···。”
“我若受不住你那三剑,你便杀了我又何妨?”
林溪打断了李铭的话。
李铭虽在邀战,却既占理,也未曾明显‘贬低’对手,若是任其说完,那必然是一个严以待己,宽以待人的赌约。
这不是他人品高尚,而是当他定下约战的一刻起,就在给林溪制造各种各样的环境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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