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吃糖。”
齐颂徽看着那颗冰糖笑。
毫不夸张的讲,他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自三岁记事以来,第一次被人投喂糖。
家中父母管教严。
谢芸拿杯子去厨房冲洗,没找到可食用清洗剂,比平时多洗了两遍。
这里不像自己家,很多东西用得不趁手。
比如厨具,调料,食材,清洗剂。
再回床上。
谢芸和齐颂徽躺得近了点,主要是谢芸没往外挪,齐颂徽也有意靠近她。
两人面对面,身体没有接触。
但谢芸感受到他的目光,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再不睡要天亮了。”
而她的手没能抽回去。
被某人握住,放在枕头上。
天亮,阴云密布。
暴雨随时会来,谢芸看时间才五点半,不能再躺,雨天到处都在堵。
齐颂徽比她起得早,她到客厅时,他刚结束一次视频会议。
早餐是酒店准备的,品类丰富。
谢芸不挑食,挑了方便的虾饺,三两口塞进嘴里。
吃完,她想起齐颂徽在旁边,放慢动作,说:“我先走了,你慢慢吃。”
“你坐我的车走吧,雨太大。”
他拿沙发上的西装外套穿。
和昨天的款式不一样,大概早晨有人送来。
他嗓音也有些嗡,真感冒了。
谢芸掏出包里的最后三包冲剂,还有他落在这里的领带。
齐颂徽接过去,把感冒冲剂放入西裤口袋,“正好他们忘了送领带。”
又抬起眼睛,带着笑意,“会系吗?”
以前为了追齐颂徽,她找视频学过系领带,但还没有机会在齐颂徽身上实际试试。
“会。”
她再把领带拿回来,走到他面前。
潮湿的海洋气息下坠,随着他的呼吸倾洒。
她努力回忆看过的教学视频,努力打出漂亮的温莎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