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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芸动了动唇,“行,我不问。”
她感觉气闷,端起茶杯,对着茶面吹了几口。
也许馥郁的茶香熨帖了她,她再次冷静下来,想起了齐家的林姨有个刚上大学的儿子,曾夸过‘豚’的交互模块。
事情终于串联起来。
她心想,林姨虽然工资高,送儿子出国留学却绝非有钱就能搞定。
难道又是齐颂徽出手?
他早知‘豚’在抄袭,也早布好局,就等合适时机爆料,一举压住‘拟云’的最大潜在竞争对手,助推‘拟云’的发布会?
“别那么看着我,我都告诉你,行不行?”
齐颂徽整理好头发,开始整理身上的衬衫袖子。
刚才在湖边,他临时穿了件短袖衫,回来洗个澡,又换上整齐的装束。
扣子扣到最顶,袖子只往上翻折一道,露出克制收束的腕骨。
谢芸眨眨眼,“里头还有我不知道的?”
“嗯……那个大学生是林姨儿子的同班同学,也是苏维轻的远方堂弟,姓苏。”
难怪才上高中就做出量产级别、且具有专利权的智能交互模块。
如果人家是苏维轻的亲戚,设计天赋如此高水准,似乎就非常合理了。
“其余的……”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
谢芸抬手打断他,“公关经理想到‘将计就计’,追加试驾测评,应该也是你的指点吧?”
齐颂徽没回答,扣完了两边的袖扣,拿起茶壶给她满茶。
谢芸的手扣在杯沿上,看着他转过来的深眸,“齐总足不出户,却能掌控全局,真了不起!”
温热的指腹撬开她的掌缘,慢慢滑到掌心。
他将她的手托起来,从杯沿挪开,“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
比如录音笔和日记纸,我就不知道内容。”
那是他自己选择不看、不听,不是他没办法去看、去听。
“还有你,我也看不透,”
他说。
谢芸回过神,轻皱眉,“你看不透我?!
可我有哪里难懂?”
齐颂徽点点自己的心脏,“你的心。”
他喝口茶,换了个话题,“如果你坚持离婚,我想把天象汽车留给你。
当然,这是其他财产分割后的额外部分,而这部分会写进离婚协议。”
说到此,他抬起精致的眼眸。
谢芸的追问冲到了嘴边,但她没讲出口。
最近的她变了,许多不该冲动的时刻,她总忍不住情绪波动,仿佛变成耍脾气的孩子。
“想知道原因?我可以告诉你的。
我不是这世上最富有的人,但我是最希望你过得好的人。
你离开我之后,我希望你还能延续现有的生活。
每天忙碌,充实,朝目标更近一点,不被烦扰的人事拖住腿脚,永远自由、热烈,满怀对生命的挚爱。”
谢芸眼眶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