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球轻轻吠了两声,摇了摇尾巴。
林嫮生又讲:“煤球,你也觉得奇怪是吧。”
大概是林嫮生抱得紧了,煤球呜呜几声,开始挣扎,林嫮生只好松开手,煤球从她怀里跳出来,蹦到锦垫上趴好,呼噜了几声就闭上了眼睛。
林嫮生看见睡觉的煤球,点了点他湿漉漉的黑鼻子:“没良心的笨狗。”
虽然躺回床上,却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想起陆凌桓红着脸对她笑的样子,林嫮生呻吟一声,把被子拉了起来,盖过了头顶。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林嫮生就觉着有人轻轻拍她,张开眼一看,章丽娟坐在床边,面孔上着笑容:“囡囡啊,起来了。
侬勿是喜欢马路顶头那家人家的生煎吗?凌桓帮侬买了来,快点起来,冷忒就勿好吃了。”
林嫮生昨天夜里睡得晚,所以眼睛一时张不开,正要讲:“姆妈,我在睏特歇,叫伊自家吃好了。”
正要翻身就叫章丽娟拉起来抱在怀里:“囡囡啊,乖,现在不一样了,不好叫凌桓等太久的。”
林嫮生刚想问为什么和以前不一样了,忽然就想起昨夜晚上的事,面孔一下涨红了,想要问问章丽娟,又开不出口来,只好由着章丽娟把她被子掀开,两字脚搬下来:“好了,囡囡乖,姆妈先下去,侬也快点。”
看着林嫮生下床,拖这拖鞋进了浴室,章丽娟这才下楼来见陆凌桓。
相对林嫮生的奄头耷脑,陆凌桓倒是精神奕奕,看见章丽娟下楼就从沙发上起身,满面是笑的叫了声:“师母。”
一边叫一边对章丽娟身后看过去,没看见林嫮生,心上就有些忐忑,怕林嫮生睡过一夜就反悔了。
章丽娟一看陆凌桓的神气就晓得他在担心什么,走到陆凌桓对面坐下,点一点沙发:“凌桓啊,侬坐。
囡囡在刷牙齿揩面孔,一歇歇就来。”
陆凌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章丽娟眼前坐了下来。
尽管看见陆凌桓有点坐立不安,章丽娟还是装作没有看出来的样子同陆凌桓问他父母现在身体怎么样,吃的药有没有效果,陆凌桓回答得老实,陆父尽管半身不遂,因为照顾得好,精神倒还不错。
讲到陆母邓秀英,陆凌桓倒是顿了顿。
实际上邓秀英知道林开愚同意陆凌桓去追求林嫮生后,十分高兴,甚至还把她嫁进陆家时,陆家老太太送她的那对玻璃种翡翠镯子翻了出来,一定要陆凌桓带给林嫮生。
可陆凌桓怎么敢,在林嫮生这里还好说话,林嫮生这孩子虽然有些娇气可是本性纯良,一般不会把人往坏里想。
而林开愚和章丽娟都精明过人又是知道邓秀英神智不清,万一以为这是他假传圣旨,从而对他起了恶感,可是要前功尽弃的,所以含糊地讲:“家母还是和以前差不多,糊涂的时候把我当做哥哥,别的时候倒是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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