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是好心,但讲话确实不太好听,孟棠秋连连鞠躬道歉,对方这才绕过她,颇为傲娇地“哼”
了声后离开。
“你没事吧?”
孟棠秋摇头,指向大火被灭后只剩一个残缺干瘪的框架的车辆,前不久她还坐在后座吹着风去往回家的路上。
其实开车的人是谁并不重要,就算那人不是梁权,孟棠秋想她的愤怒也不会比现在少一分。
余朝和牧回舟,他们准备做什么?会和自己有关吗?
潜意识让她不太敢面对第二个问题,毕竟无数迹象表明梁权此行是跟牧回舟及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
她转头看苏维,苏维将人护在怀中。
“没事的。”
两人慢步离开,身后的太阳变成一天中最好看的颜色,人群还在吵嚷。
十六次
之后的几天,孟棠秋就像一个峰成真正的员工那样准时上下班,那张暧昧的照片最后还是被苏维放到网上,如两人预见的那样并无波澜,甚至有人直言郎才女貌,为此牧回舟没有少试探她的情绪,孟棠秋懒得装吃醋,但牧回舟以为是她爱得太深。
“今天晚上有晚宴,你能不能作为女伴陪着我。”
“好啊。”
孟棠秋答应了,然后继续她的画作,灰蒙蒙的一片和她以往的风格有很大差异,牧回舟好像也注意到了:
“之前你说的瓶颈期,现在算是突了吗?”
孟棠秋点头。
最近几天确实有很多灵感,但与大脑的活跃完全不同的是身体的懒惰,以前总觉得绘画是快乐的,它可以表达自己没办法说出口的话,现在却变得相当沉重,她已经不太想让画作表达内心。
牧回舟有很多工作,孟棠秋去他办公室门口张望过,总觉得他并不像能撑起公司的样子,手忙脚乱的毫无风度可言。
孟棠秋还碰到过余朝,那个似乎永远明媚的小姑娘,看到孟棠秋时会很热情地打招呼,说她今天的衣服很好看,即使孟棠秋只随便拿了件皱巴巴的白色衬衫。
背着画板出去散心,路过车祸现场,那个受了很重的伤的树木已经变成另一颗同样好看的高大梧桐。
背着画板漫无目的地向前,回到自己的工作室,以前从来没有觉得工作室离峰成这么近,孟棠秋推打开门,对面商铺的老板立刻跑过来,问孟棠秋她们公司对面是不是出了场车祸。
是的,她们公司。
老板以为孟棠秋已经因为那次的事情放弃工作室,转头找了份工作,还想到那个经常在这家这边一呆就是一整天的小伙子。
自从这个小姑娘离开后,那个小伙子也没在光顾过店面了,想必换了家距离小姑娘近一点的店面继续之前的举动。
再见面一定要狠狠嘲讽,之前不是说不喜欢吗?都做成这样了,还在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