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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懒洋洋地回答:“一看就没死,差强人意。”
林砧回头对江匪浅道:“你,厨房有花糕,热了作早点吃。”
说着回到屋子中,掩了门。
江匪浅本来想说:我要走了,去舫找回弗图。
但是林砧一句话就把他拦在了屋子中。
如果林砧说的不是这句话,而是“记得今天不要露面”
或者“留下不许走”
,江匪浅都会留一张小条子悄悄走人,但是厨房等着被他热的花糕却像是沉重的山,压住了他的身子。
他想到了师父和君父,他们不怎么吃东西,但是因为江匪浅要吃,所以也做一些简单的,动手的一般是君父,师父的耳朵是天下最聪慧的,掩盖了他眼睛的不足,因此这不是君父不让他上手的原因。
根本的原因,据君父的说法,是因为他从前是一个吃遍大街小巷,大江南北的饕餮汉,而师父只是一个一辈子都不知道“滋味”
是什么东西的老农。
如果说师父和君父之后还有谁让江匪浅感受到一丝的温暖,那就是林砧了。
江匪浅如此思量,目光不由在林砧的门上游移,但是还没等他感怀出什么,门上又传来一阵剧烈的敲击声,敲门的人似乎抱定了要把大门像敲一颗蛀牙一样敲掉的决心。
由于仍然没有人答应,因此开门的还是江匪浅。
门开了,内外的两个人同时瞪大了眼睛。
“江匪浅?”
“玉泄心!”
“你不是被劫持了吗?怎么回来了?”
玉泄心显得很激动,白皙的面孔涨得通红,像是要一把将江匪浅抱住晃上几下才爽快。
江匪浅谨慎地后退一步:“我被人救了。”
“谁救你来着?林砧分明说要去,都开始收拾东西了,却忽然像是改变了主意,结果当天就病了。”
“竟然是这样?”
江匪浅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眼睛的轮廓十分锐利,因此眯眼的时候就像是在冷冽地审视着谁,相比起林砧一双泛着温和和狡黠的眼睛,更叫人害怕。
玉泄心受不了他的眼神,赶紧打断了他的思路:“快说啊,谁救你了。”
江匪浅定定看着玉泄心。
侍拿人为什么会是白发呢?在这两鬓风霜的头发下面,又为什么有着一张风神俊朗的青年人的面孔呢?
他回答:“是一个类似于你们的神女的人。”
玉泄心几乎没跳到房顶上去:“神师?”
这个称谓让江匪浅很感兴趣,他曾经数次听过这个称呼,却不知道这个称呼背后隐含着什么:“我不知道,那是一个枭面人,身穿青衣,飘来荡去的像一个影子,他的山中有一个绿油油的小人儿,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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