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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匪浅就是被神师救下来的。”
原来如此。
林砧转向江匪浅,用眼神审问他。
虽然脸上风波不惊,但江匪浅心中却微微打鼓:林砧身上那种刀刃的感觉又流露出来了,本来只有戏谑和缱绻的眼睛中多了肃杀,好像数九寒冬的枯树枝。
“我描述了那个枭面人的样子,玉泄心便说他是神师。”
玉泄心拍拍脑袋,他已经忘了是他自己给出的定论。
他道:“山中穿梭,盈缩山河,还有翠绿的小人儿,不是神师是什么?”
林砧本来急得站了起来,现在又缓缓坐下,倚老卖老:“你们错了,世上已无神师。”
“有。”
说话的是玉泄心。
“何以见得?”
“还有神女。”
“当年神女并未发誓不再涉足后土,但神师发誓了。”
“他们或许毁约了。”
林砧转身,侧对着他,说:“神师言而有信,怎会毁约?”
“你又知道多少?“玉泄心急了,一拍桌子,跳了起来。
林砧一手撑着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像是从哪里找到了答案,他笑了:“好吧,或许神师言而无信,他们毁约了。”
他继而问:“为什么要找神师?”
“神师可以破解神女的预言。”
林砧一笑:“如果神女都做出了预言,神师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情?如果知道,他们为什么还等着神女告诉大家?”
“因为神师已经不再涉世,消息只能由神女解读。”
玉泄心回答得理所当然,并露出“林砧很蠢笨”
的表情。
“神女很久之前就有所预言,但是现在,预言终于要兑现了。”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林砧的手剧烈颤抖了一下,也不知道是玉泄心话中的哪个点触动到他了。
他的话风不着痕迹地转变了:“预言事关后土,确实需要仔细解读,如果是性命攸关的事情,总要有人顶着不让天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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