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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泄心一脚踩到植物上,青绿色的汁液冒出来,植物好像是一个轻薄的水袋,装满了水,轻轻一碰就破裂了。
他吓得向后倒,江匪浅和林砧一边一个扶住他,林砧低声道:“格外小心。”
玉泄心的兴致却很高,这个地方茂盛的植被让他想到了褐林。
江匪浅也去过褐林,听了玉泄心的类比,他不赞成地皱眉:褐林植物虽然茂盛,却带着西方的冷峻,只是一片健康的森林罢了,这里却大不相同,生命力旺盛到让人不敢相信。
他忽然想起一句话:溪水流出山中花。
这描写的景致算是极美了,为什么真正见到了,却觉得不舒服?
他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句话前面还有半句:春已烂。
春已烂,溪水流出山中花。
林砧忽然发话:“玉泄心,你在这里看着船,我们去看看。”
“哎哎!”
玉泄心不服,想要反抗,林砧却以行伍之人眼睛中特有的寒气威逼着恐吓了玉泄心,后者嘀嘀咕咕地回到了船边,在朦胧中,他的满头白发十分显眼。
“知道我为什么让那家伙原地待命吗?”
林砧和江匪浅深一脚浅一脚走在狭窄的小道上,他们脚下的其实并不算是小道,不过是还能下脚的地方罢了,其他的地方长满了充满汁水的植物,开着艳丽的大花,遮天蔽日的绿色瀑布一般流泻下来,江匪浅觉得自己的脸一定也是绿色的。
“不知道。”
“西方的人没见过这种场面,我怕他过一会儿晕过去没人背着。”
江匪浅笑笑:“看来我比他强一点。”
“听你说,你是从西方而来,但好歹是画地图的,胆子总要大一点。”
“承蒙赏识。”
江匪浅笑了,他是个谨慎严肃的人,这是画地图的人必然的性格,但是和林砧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想轻轻地发笑。
林砧跟着他一块笑,嘴里说出来的却不是让人高兴的好消息:“我们停船为的是靠岸休整,现在看来是休整不了了。”
“往前走走吧,说不定里面有空地。”
林砧嗤笑:“纯属安慰,你看这里的植物,里面像是有空地吗?”
江匪浅很固执:“不看看怎么知道?”
两个人费力地挺进,林砧途中好几次需要用滋兰砍断挡在前面的硕大的藤蔓,江匪浅也要掏出石胆帮忙,林砧却阻止了他,并严令禁止江匪浅在任何他在场的场合拿出石胆。
“为什么不能利用两把剑的磁性呢?”
江匪浅第三次被林砧阻止拔剑之后,忍不住问。
“两个人的配合需要很长时间的磨合,战车上面的骑将如此,两个持剑者更是如此——我们有这个功夫吗?”
武力方面,林砧最有发言权,江匪浅认命地闭嘴了,但是一想到两把剑或许正是“旧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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