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树上的鸟儿都惊飞。
林砧意味深长地看着江匪浅:“来来来,解释一下,怎么忽然间多了个女弟子?”
“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们,不应该鼓励一下嘛?”
浅浅的嘴巴撅了起来。
林砧简直拿她没办法,特别是她的表情还如此丰富,如此刁钻,每一都踩在林砧的盲区上,让他惊讶得不得了。
江匪浅:“你好好看了我的书?”
浅浅自豪道:“当然了,现在我是东海最好的向导。
我知道的地方,他们都不知道,你们的住处也是我自己找见的。
我是不是很厉害呀?”
“厉害,你真厉害。”
林砧发现,只要表扬她一下,这个小丫头的表情就立刻将心情出卖的一干二净,简直是一副高兴到要上天的模样。
他忍不住问:“你真是陵安人?陵安人的不茍言笑和优雅姿态为什么在你这里一点体现也没有?”
浅浅朝他瞪眼:“我为什么要和陵安人一样?在他们读书写字的时候,我在海浪里寻找海水的轨迹;在他们学习功夫的时候,我已经在东方的陆地上寻找古老的石碑了。”
她说完还不忘补充一句:“就是在师父的书的引导下。”
林砧被浅浅这些大胆的行为震惊了:“你父亲不管你嘛?”
浅浅于是越发骄傲了:“他怎么能管得了我?再说了,我可没给他丢脸,我现在可是......”
“是是是,你是东海最好的向导。”
林砧一想到浅浅即将再次强调的事情,就感到十分头痛,于是赶紧帮她说完了。
这显然让浅浅十分意犹未尽,她不甘心地继续向江匪浅讨表扬:“师父,我是不是很厉害呀?”
林砧摸着眉毛,试图让谈话从浅浅不停的“求表扬”
循环中走出来,他说:“小丫头,别问了,他能甘心给你当师父,就是对你最大的表扬了。”
这句话看来是比之前的所有话都管用,浅浅一听,喜上眉梢,顿时不再问了。
真要命,林砧想,这样浮夸的小丫头,居然是东海最好的向导,难道是东海没人了么?
江匪浅问浅浅:“你的名字叫什么,小时候你只说你叫浅浅。”
浅浅摸着耳边的碎发,笑得十分灿烂:“师父,我的名字是不是很好听呀?”
“......”
林砧简直奇怪,为什么什么到了她这里,都能自然而然地变成下一个“求表扬”
的契机?
江匪浅倒是好脾气地道:“好听,但是你长大了,我们总要知道你叫什么。”
浅浅撩起头发在鼻子上蹭来蹭去,道:“尹溪,我叫尹溪。”
江匪浅和林砧有瞬间的呆滞。
江匪浅问:“陵安王姓氏怎么变了?”
林砧问:“你的名字和浅浅这个小名有什么关系?”
尹溪直跺脚:“伊变成尹,不是好写多了么?而且小溪就很浅啊。”
林砧忍不住笑出声:“这么解释,我们只能勉强接受。”
尹溪撅嘴:“无所谓喽,反正我就叫这个,千真万确。”
说着,她忽然想起自己来时江匪浅和林砧的谈话,说:“师父,大人,你们不是要比试一下嘛?快开始呀。”
林砧懒洋洋道:“这么着急?是盼着师父赢还是大人我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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