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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匪浅这才想起来大家翘首以盼的答案,将其告诉了林砧。
林砧听了,表情从容,只是抬了抬眉毛,就好像要分开的不是两个世界,而是他家左边的大门和右边的大门。
林砧:“不错,纠缠了这么多年,是该分开了,两口子闹了这么久都该合离了,更何况世界。”
“……”
江匪浅不知道这个人是心大还是嘴碎。
但是对于林砧对他的态度,江匪浅无法释怀,他又问:“你为什么……对我没有丝毫的怀疑?我知道,如果我把这些告诉西方的人,他们会多么怀疑。”
“是啊,所以说,我就是我,不是西方的那群傻冒。”
林砧摸摸鼻子:“首先,我相信你,尽管我还不够了解你;其次就算您现在得了神师的能力,我也还是神师,我们最多算是平起平坐,所以,这件事情,我也要一起去。”
说着,林砧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江匪浅看着他的背影,嘴角露出温和的笑容。
林砧停住了,道:“对了,忘告你一个好消息:你不用回去了,他们认定了你是水怪,你回去就要被抓起来。”
他转头,看着江匪浅,心情很好地道:“所以,我们又要跑路了。”
江匪浅淡淡一笑,用同样好心情的语调说:“我看还是算了。”
林砧忽然被人拉了一下,被扔到了江匪浅身后,等他回过神来,先看见江匪浅攥住自己手腕的手,之后才后知后觉地看到了□□门口陈列的士兵,以及垂头丧气的伊泄心和目光炯炯的慕德王。
看来,玉泄心没能将他们遣散,反倒被迫留了下来。
江匪浅在洞口停住了,身后的玉骨人也停下来,他们处于□□的阴影之中,慕德人尚且看不见他们。
“慕德王。”
如果说江匪浅以前说话的生意像是冷水,那么现在他的声音简直像是被冻成冰的水,里面带着叫人牙齿发酸的冰碴子。
慕德王惊讶于居然能在这里见到他,江匪浅的声音让他难受地皱眉头,但是这个王很快恢复了固有的威仪和矜持,他大声道:“你欺骗了我们所有的人,你不是舫的使君,你是谁?”
江匪浅的目光缓缓扫过面前的士兵和王,他笑了起来,笑得别提多高兴了:“你们也许还不知道,你们的命正攥在我的手上:我告诉你们即将发生什么,你们可以得活命,如果我改变了主意,你们就必死无疑。
怎么样?想试试吗?”
慕德王不为所动:“虚张声势的人我见多了。”
“不知死活的人我只见过你这一个。”
江匪浅淡淡地说。
林砧在江匪浅背后站着,觉得十分别扭,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是站在前面的那一个,还从来没有在谁的身后过,这个地方十分微妙,像是被保护了,这种解释不免叫人难受;但同时,这里也意味着被尊重了,因为终于有人意识到,他未必是保护者,而同样也是被保护者。
处于这种微妙情绪中的林砧看着七窍生烟中带着惶恐的慕德王,说道:“慕德王,我劝你好好想想,不要武断,你身上担负的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命,而是全部族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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